正文 第146章(1 / 2)

“不放。”似乎察覺到了風信子的疏離,司寇無邪背著風信子突然跑了起來。

他跑得很穩,背上的風信子卻忐忑不安,咬了咬牙,她從發間取出了一根銀簪,不輕不重的紮進了他的皮肉。

司寇無邪一聲悶哼,腳下也頓了頓,但手上卻依然沒有放開風信子。

“別費心思了,我看上的東西,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他忍著痛,繼續往山上走。

他這一舉動這一句話都讓風信子心驚膽顫,手中的簪子不自覺的滑落了,她也未曾發覺,隻是一味的咀嚼著他的話,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嗎?

真是執著,愛情就該是這樣執著的吧?

風信子凝眸,又是好一陣悲傷。

“司寇無邪,我沒有那麼霸道,不過,也請你別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忘不了他。”試問,紮根在心裏的影子,要去掉該有多困難,除非,連整個心,也都不要了,可若是那樣,無心之人應該更容不下別人了吧。

司寇無邪渾身一震,把著風信子腿的手收緊了不少,一雙鳳眸盡是沉痛之色,他沒有讓風信子察覺分毫,隻是埋著頭走得飛快,想是想要掩飾些什麼。

“路還長著呢,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很久以後,風信子以為他會這麼一直沉默下去時,他低低的說了這一句,語氣是屬於大歸汗皇的桀驁不馴,張狂不羈。

風信子歎了口氣,抬頭望了望路,故作輕鬆地說:“你說誰是鹿呢?是鹿也不要死在你手裏。”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司寇無邪停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風信子聳聳肩,放眼望去,卻發現寫著幽冥山寨的大石頭儼然已在跟前了。

“原來,這路也不長了,近在咫尺呢。”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靜默了,可是誰也沒有停下腳步,都慢悠悠的繞過石頭,往山寨側麵的小樹林裏去了。

三個當家和血沉都不在,想來小宮一定是在安全隱蔽的血月池裏。

許是主人不在吧,血月池格外的寧靜,迷迭香已經開始凋謝了,但繁華過後的向晚花,卻更像是用生命在綻放,有種奮發向上的執著。

隻是,那種執著有些徒勞了,但凡你伸手去觸碰,就能將她們那偽裝的堅強敲個粉碎,是的,她們不堪一擊,但花香卻那麼濃烈,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她們存活過的痕跡。

“還記得嗎?我在這裏為你許下過的承諾。”陽光下,他的眼睛特別的亮,幾乎要晃花了風信子的眼睛。

有人說,世間最無奈的,便是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風信子現在就是這樣無奈。

司寇無邪越是這樣溫柔這樣寵溺,她就越是不安越是心痛,她想逃避。

偏偏,在司寇無邪的心中,風信子越是逃避越是抗拒,他就越挫越勇,難得愛上的女人,怎麼著也不會放手了。

風信子正想著如何回話,身後就撲來了一個小人影,她還未反應過來,大腿就叫人抱住了。

“大媽咪,小宮好想你。”小宮一早就躲在花叢裏看著,待確定了是風信子和司寇無邪時,頓時滿心歡喜,他摟著風信子的腰,揚起小臉疑惑的看看風信子,又看看司寇無邪,詫異地問道:“大媽咪怎麼會和哥哥一起回來呢?大爹爹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這……”

“小宮不想哥哥嗎?”司寇無邪見風信子麵露難色,忙蹲下身子將小宮拉過來,捏捏他的臉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