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在幽冥找到她那日起,他是很難拒絕風信子的要求了,而這小妮子也學會了得寸進尺,他每每都是縱容,就像往日她燒了他的後院,毀了那些女人一樣。
可是,明日不同,不僅是因為女人不能出席,還因為一個爭議不斷的新皇登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危機,他怕他沒有辦法分身照顧她。
“我會讓無瑄和血沉來陪著你,我很快就會回來。”萬俟聖昕說著,推開了寢宮的門。
不管怎麼說,萬俟聖昕都是萬俟氏地位最為尊貴的男人,故而他的寢宮自然布置得富麗堂皇,掀開翡翠珠簾,風信子突然就有些鬱悶,一個大男人的住處,可比當初她的九公主寢宮美上太多了。
“你,還不去休息嗎?”風信子是累了,毫無形象的趴在偌大的床上,才發現冥王大人目光熾熱的望著她,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這裏,是七劍給本王準備的寢宮。”萬俟聖昕似笑非笑的望著有些茫然的小女人,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這是他的地盤,沒有理由離開。
“那我睡在哪裏呢?”風信子愣了幾秒,原來冥王大人這樣邪邪的表情也是這麼好看呢,不過,她總不能大晚上的還被趕出去吧?
“看來我的夫人是忘記了,你可是本王的壓寨夫人呐。”風信子還沒怎麼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被撲過來的某冥王壓倒了。
“你、做什麼?”風信子一張俏臉緋紅,推了推萬俟聖昕,卻紋絲不動,自己那點小掙紮竟看上去有些像是欲拒還迎了。
萬俟聖昕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伸出舌頭舔了舔她香軟白膩的脖子,而後抬起頭用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理所當然的說:“你說我要幹什麼?本王可是記得,還欠王妃一個洞房花燭呢。”
雖然兩人早已表明心跡,對彼此的情感也是心照不宣,但平日裏相處頂多也就是親吻,對於洞房花燭,風信子聽著這個詞都覺得心顫。
過去的毒蛇信子是個標準的純情妹子,和男友齊嵐在一起的時候最多就是牽牽小手親親臉頰什麼的,哪裏會想到古人所謂的周公之禮……
風信子走神的當兒,身上的外袍已經整整齊齊的搭在床頭的架子上了,而他的冥王大人就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用那種溫柔如水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件絕世的珍寶。
但柔情之外,似乎還帶著什麼,風信子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愣是一動也不敢動。
“萬俟聖昕,你……”風信子絞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害怕。
“我什麼?”萬俟聖昕單手撐在腦後,和她一樣褪了外袍的他,卻顯得比她還要誘人。
他穿著黑色的單衣,衣襟口開得很大,露出了大片白皙健碩的胸膛,長長的黑發沒有束起來,就那麼直直的滑進了衣襟裏,黑發與黑衣融在一起,襯得他更有種如玉的柔美。最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帶著邪邪的淺笑,像是黑暗中蠱惑人心的撒旦妖精,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半眯著,長長的睫毛斂去了眸中的光華,平添了幾許神秘。
他絕對是在誘惑她!
風信子這麼想,手裏緊了緊錦被,想要轉移目光,卻發現自己不爭氣的移不開眼,這該死的妖孽。
“王妃還沒有說,我什麼?”萬俟聖昕微微挑了挑眉,眼裏倒映著風信子局促的模樣,唇邊的弧度又彎了幾分。
“你……”風信子突然把小臉湊過去,捏住他的俊臉仔細地看了一遍,喃喃地說,“真的是萬俟聖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