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向對門看了看,見果然是唐掌櫃說的那樣,宋家兄弟竟然在門外擺了個大牌子,上麵寫的全都是自家這邊有的藥名,價格果然比自己製定的更低,幾乎是不賺錢的。
她惱火地咬牙,說道:“真是太可惡了,這幾個人是打定主意要鬥到底,看來真是想放過他們都不可能!”
唐掌櫃說道:“那東家你看要怎麼辦?”
徐婧想了想,說道:“你先把他家賣藥的藥方打聽到,我們研究一下。”
唐掌櫃立刻從櫃台上翻出一個薄子,說道:“我早叫人打聽好了,連他家哪種藥賣得最快都打聽到了,隻是聽說他們有宮裏的背景不敢動,在等東家過來決定。”
徐婧還真有點意外,這唐掌櫃果然聰明,沒用自己說就把對手底細摸清了。
她拿過那藥方子看了看,見宋家賣得最多的竟然是調養女子身體類的藥,其次便是治傷寒的。她心中暗想,這慶妃還真是搞對路子了,這朝代的女子太保守,而大夫又多是男子,多數女子有病也不好意思到醫館看,所以多數都是自己悄悄買點藥吃便算了,至於傷寒藥,哪家都一樣賣得多。
她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大概有點想法,隻是還得去找褚先生商量,你看店吧,我到醫館去。”
說完便出了藥鋪,帶石三來到濟安堂醫館。
她之前弄的那個藥方,把禇濟修給難為壞了,一直研究到現在也沒研究出來,老頭子現在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她和石三進了醫館,徑直來到禇先生的藥室,進門還見他在拿著藥麵嗅啊嗅、聞啊聞,便問道:“禇先生,您的藥研究得怎麼樣了?”
禇濟修抬頭看了她一眼,歎氣道:“唉,感覺馬上要弄出來了,可是總差那麼一點點,表麵看已經是那種藥了,隻是效果卻不一樣。”
“哦。”徐婧隨便問了一嘴便過去,並不是非常在乎這種藥,因為畢竟跌打外傷的藥賣得不如婦科和傷寒藥那麼快,於是說起正題,道:“先生還是別急於那種藥了,畢竟那不是一時半時能研究出來的,還是看看我們的藥鋪吧,已經被瑞升堂頂得不賺錢了。”
可是禇濟修和她不一樣,對藥鋪卻不太在乎,說道:“哦,不賺錢了呀?怎麼辦,要不關掉吧!”
徐婧微汗,道:“先生這是什麼想法,不賺錢了我們想辦法讓它賺錢啊,也不能說關就關了。”
“那有什麼辦法?”
徐婧道:“我和唐掌櫃研究了一下,發現瑞升堂最賺錢的藥是婦科的,而我們這裏婦科的成品藥並不是太多,我想讓先生再配製幾種。”
禇濟修說道:“那沒問題,其實我這裏婦科的方子不少,隻是沒給你拿而已!”
徐婧更汗,真不知道這老先生在想什麼,想著又說道:“唔……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隻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找什麼人選?”
“我想找個女郎中到藥鋪去坐堂,這樣必定會招攬很多女客,不然平常有疾患的女子們寧可忍也不好意思找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