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世隻覺得自己被疼痛包圍,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窗外的夜色又深了許多,林思遠寸步不離的守在蘇錦世身邊,驀然,聽到窗外傳來一些動靜。他皺眉看著窗外,一臉警惕。
此時此刻出現在這普陀山的人,想必都不是什麼善類。莫非是衝著錦世來的?這個時刻還真是會添亂。林思遠自一旁拿過劍橫在胸前,已是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砰”的一聲,窗戶被撞開,一夥黑衣人出現在房中,在見到林思遠時顯然是有些詫異。
“不是說隻有一個女人需要解決的嗎?怎麼多出個男人來了?”
“不管他,一並解決掉再去領銀子······”
說話間那夥黑衣人便朝林思遠與蘇錦世襲來,若是平日的話,蘇錦世還有些還手的本事。可是眼下她是連動一下身子都是問題,自然是幫不上忙了。
林思遠護在蘇錦世身旁,未曾退開半步,手中的利劍寒光連連叫人沒看清他的招式,便已經殞命在他劍下,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便是在此刻也是未沾染上半分血痕。一臉清冷的神色,對眼前的修羅場視而不見。
不消片刻,一夥黑衣人便已經是解決得差不多了,林思遠冷冷的掃視了剩下的兩人一眼,道。
“若是不想死的話,便自己滾出去。”
那兩個黑衣人已經是見識了林思遠的本事,他們那麼多兄弟都敵不過他,隻剩下他們兩人就更沒有勝算了,他們雖是求財而來,也不願為了錢財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當下一合計轉身便走了。
林思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想了想,此時這裏已是不再安全,說不準待會兒又會有人來行刺,他一人在此還是有些吃力,更重要的是錦世眼下需要更好的照顧。那山下的侍衛不可能不知道這山上的動靜,想必是有人已經打好招呼了。
他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上來。能叫侍衛聽令,又知道錦世現在在這兒的人無非就是皇家的人。也隻有她們是一心想要除掉錦世,若是他眼下帶著錦世回王府,怕是半路就會被她們派的人伏擊。不行,他不能冒這個險。
應該還有一個安全,又能叫錦世好生些休養的地方。林思遠斂眉,抱起蘇錦世,道。
“錦世,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此處不能待了,你再忍忍······”
蘇錦世似是聽到了,隻是點點頭。林思遠臨出門前踢翻了桌上的油燈,一時間火舌****著桌椅,房間內燃起熊熊大火,片刻便吞沒了一切,這大火燒得旺直映紅了半邊天。林思遠抱著蘇錦世足尖輕點,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睜開眼,是刺目的晨光,蘇錦世有些不適應,微微眯起了雙眼。
“錦世,你不疼了吧?”一旁的林思遠打量著蘇錦世的神色,直到確定她無事了,這才放開她的手鬆了一口氣。
蘇錦世打量著四周,陌生的一切,房間裏及其清雅,桌椅都是以竹子做成的,雖是簡單,但是卻不顯得簡陋。看得出這房間的主人是個及其風雅的人,可是這處是哪兒?蘇錦世不解的問著林思遠,因著血煞的折磨,聲音有些疲憊的沙啞。
“思遠,這是何處?我們不是在普陀山嗎?”
林思遠替蘇錦世倒了杯水扶著她小心的起身,讓她喝了點水,這才道。
“昨夜的事錦世是不記得了,昨夜錦世血煞發作之時,有刺客上門行刺。我不放心再讓錦世留在那兒,便帶著錦世來了這兒。這是我師傅在世時,居住的山穀,名喚神醫穀,我自小也是在這裏長大的。”
“一來錦世可以在此好生些調養身子,二來,這神醫穀很是隱蔽,除了我與我師傅便無人知曉,錦世留在此處是最安全的。我昨夜離開時已經將那處燒了,想必被人發現也不會知道我們已經來了神醫穀。隻會當錦世被人追殺,下落不明罷了。”
“錦世就安心在這兒休養些時日,我會想辦法找找師傅留下的醫書,看能不能找到壓製住血煞的方法,雖是不能解開,但是能叫錦世少些疼痛也是好的。”
蘇錦世看著林思遠笑笑:“謝謝你啊!思遠······”
末了,忽然想起什麼來,繼續道。
“思遠,我想,行刺我的人肯定是與蘇紫情脫不了幹係的。她對我積怨已久,此次來普陀山她也會知道的,鑒於她以前也是做過這種買凶殺人的勾當,除了她我實在是不作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