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他們回去了。
岑父岑母照樣給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讓他們帶回去。
岑藍覺得自己每次回來,倒不像是回來看父母了,而是回來搬東西了。
但不管岑藍怎麼說,每次他們回來,父母照樣給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讓他們帶回去。
久而久之,岑藍也就習慣了。
就是硬塞給了岑母一張銀行卡,讓父母平時不要太節省,該花的還是要花,身體一定要注意。
岑母沒有說什麼,倒也收下了。
隻是後來,岑藍發現卡裏餘額不但沒有沒有減少,還增加了。
原來父母每個月的退休費,花不完的就索性都存到這張卡裏。
岑藍很難受,卻又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給父母安排的旅遊線路,都是請專人直接帶隊,照顧著父母,而且費用都從她這邊出。
她就想著父母辛苦了大半輩子,也是應該好好的享福了。
岑櫻結婚了,算是奉子成婚吧!
她就想生孩子,不想結婚。
但她的父母又豈會由著她,押也將岑櫻押上了民政局。
這就是李岩高招的地方,在自己不能解決的時候,就讓可以解決的人上場。
岑櫻在結婚那一天,哭得一塌糊塗。
在岑藍的印象中,岑櫻一直都是那個開朗樂觀,堅強得有如鐵打的女人。
而在結婚這一刻,她卻多愁善感得像個小女人。
她抱著岑藍抱怨到,
她的黃金單身生活,就要終結了。
李岩太卑鄙了,故意讓她懷孕的,然後還搬出了她父母。
她以後不要當家庭主婦,生完孩子她要繼續在廣告界叱吒風雲。
李岩對她太惡劣了,以後她要管理家裏的財政,要沒收他的工資卡。
岑櫻抽抽噎噎地哭著,說著的話也顛三倒四的。
但岑藍卻一直淡淡的笑著聽她說著。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都要嫁人了,你還這麼開心。”岑櫻最後控訴到岑藍身上。
“櫻子,看到你終於有個歸宿了,我很高興。”岑藍據實說到。
“我就知道,你就希望我早點走進婚姻的墳墓中,跟你一樣。”岑櫻更加憤憤不平了。
“櫻子,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許過一個心願嗎?”岑藍卻沒有在意岑櫻的話,繼續說到。
“我們許過那麼多心願,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啊!”岑櫻一邊擦著鼻涕一邊說到,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妝容花了。
“我們十五歲,岑翊十八歲那一年,我們看到流星的那一個晚上,我們曾經一起許過同一個心願,我們三個都要幸福,記得嗎?”
“當然記得。那時候我還自己偷偷在後麵補充了一句,我要嫁給岑翊!嗚嗚,可是我現在卻要嫁給李岩了。”岑櫻說完哭得更凶了。
“那現在讓岑翊換李岩,你願意嗎?”岑藍微笑著問到。
岑櫻卻愣住了,似乎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想換也沒用,我都懷了李岩的孩子了。”岑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你不會換的,因為你現在愛的人是李岩,你要一起生活的人也是李岩。岑翊就像我們年少的一個夢,雖然美好,但畢竟夢幻不真實。”岑藍說到。
“岑翊真可憐,被我們兩個都拋棄了。”
“不是,他會有更好的選擇,隻不過那個適合他的人暫時還沒有出現而已。”
在婚禮上,岑藍看著李岩為岑櫻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低頭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岑櫻看著李岩,哭著笑了。
岑藍眼眶也跟著紅了,有些激動。
看到櫻子有幸福的歸宿,她很替她高興。
現在就隻剩下岑翊了。
三十而立的岑翊,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創業新貴了。
身邊不乏美女雲繞,隻是卻沒有聽聞他有關他感情的緋聞。
岑藍轉頭搜尋著岑翊。
然後就見到他靜靜地看向前方,雙手交叉自然地放在大腿上。
表情平靜,麵容斯文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