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不多了,熙恩你要怎麼回去?不然我送你吧!”另一個同事說到。

“你自己要怎麼回去都是個問題,還送熙恩,你想酒後駕駛啊!”

“我可以打的送熙恩回去,誰說我要開車了!”

“人家熙恩不用你送,熙恩已經打電話讓人來接她了。”

“熙恩,是嗎?”

“打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紀熙恩笑眯眯地說到。

“那我們陪你等一下吧!大家繼續唱K啊!”

“沒關係,你們先回去吧。”紀熙恩擺了擺手說到。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敲門,門開了,服務生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靖東——”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這都尾聲了!”

“你不是在發燒嗎?”

大家七嘴八舌的,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雲靖東一進門就盯著紀熙恩看。

“你來啦!”紀熙恩站起身來,笑著說到,身子卻有些不穩,搖晃著,下一秒就差點癱倒在地。

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反射性地扶住了紀熙恩下墜的身體。

也許是過於驚訝,包廂裏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看著雲靖東扶著紀熙恩。

“我來接熙恩。”雲靖東靜靜地說到。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也散了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上班不要遲到,不然全勤獎就沒了。”有人先回過神來笑著說到。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到。

雖然不解和驚訝,但是大家還是保持著緘默,陸續走出了包廂。

雲靖東則扶著紀熙恩,走在最後麵。

“我要你背我回去!”走出了KTV,紀熙恩突然說到賴著不走了,說到。

雲靖東沒有說什麼,在她麵前彎下了身子。

紀熙恩就趴在了雲靖東的背上,讓他背著。

雲靖東就這樣背著紀熙恩朝著紀園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阿哥,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我後天就要跟別人訂婚了,你不會難受嗎?”

“你說過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的!你說過的。。。”

紀熙恩趴在雲靖東的背上,含糊地嘮叨著。

雲靖東卻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句話就像根針一樣,紮進了他的心裏。

生疼卻又拔不出來。

“熙恩,你——我要不起!”雲靖東苦澀地說到。

聲音很低,吹在風中,落不入任何人的耳朵裏,包括紀熙恩。

雲靖東就這樣一步一步背著紀熙恩,將她送回了家。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岑藍對雲靖東道謝到。

“不麻煩,今天打擾了,我先告辭了。”雲靖東看了一眼側躺著睡著的紀熙恩後,靜靜地說到,然後轉身走出了紀家。

岑藍讓連嫂送一送雲靖東。

自己則和小餘一起,將紀熙恩扶上了樓。

岑藍揉了毛巾,擦拭了一下紀熙恩的臉後,聽到紀熙恩喃喃地說到,

“靖東,我最後一次等你,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們就真的沒有關係了。。。。”

岑藍手一頓,看著眉宇皺著的紀熙恩。

這兩年紀熙恩過得很壓抑,她感覺得出來。

但是每次問她的時候,她卻又總是笑嘻嘻的,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煩心的。

原來她從來就沒有放下過。

照顧好紀熙恩,看著她沉沉地睡著後,岑藍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紀睿承今天晚上有應酬,所以回來得比較晚。

“不是讓你不用等我嗎?”紀睿承一邊解著領帶,一邊對紀熙恩說到。

“熙恩今天喝醉了。”岑藍幫紀睿承解著紐扣,並說到。

“怎麼又喝醉了!今天不是他們部門聚餐嗎?”紀睿承眉宇頓時皺起說到。

“嗯,是雲靖東送她回來的!”岑藍應到。

“他想做什麼?”紀睿承停住了動作。

“人家什麼都沒做,將熙恩送回來後就走了。”岑藍白了紀睿承一眼說到。

“他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熙恩後天就要跟程森訂婚了,他也不用再做白日夢了。”

“怎麼這樣說人家啊!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熙恩還挺喜歡他的!”

“熙恩跟你說的?”

“沒有,隻是感覺得出來。”

“那是你的錯覺,我們家熙恩,怎麼可能去嫁給他那個窮小子。”

“我以前也很窮啊,你怎麼就肯娶我呢!”岑藍有些不滿地說到。

“這怎麼有一樣,你老公我不窮就行。熙恩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有的是苦頭吃,我不能明知道是火坑,還讓熙恩讓裏麵跳。”

“你對雲靖東,似乎成見很深。”

“不是成見,隻是實事求是!”

岑藍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