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裏,香兒一直專注的看著蘇孟婷,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本想立刻就問問她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可礙於王爺在旁邊,終是什麼都不敢問。
“你這丫頭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我臉上有花?”最終是蘇孟婷先沉不住氣,她可受不了這麼被人盯著。
“小姐,香兒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我壓根就沒忘,恢複什麼。”
“那小姐這一年多來,為什麼這麼對香兒。”
“看你太無法無天了,所以要戳戳你的銳氣,怎麼,不行啊。”
聽了蘇孟婷的話,香兒的淚跟開了閘似的,停也停不住。
“小姐,你能回來太好了,香兒一直都擔心,你會不會就一直這樣下去了,香兒太喜歡現在的小姐了。”香兒激動的抱住了蘇孟婷。
蘇孟婷手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別哭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趙潤之雖然兄弟眾多,但是出生在帝王家,注定要與這些親情無緣。看她們這樣,也不覺感到溫暖。
有時他甚至羨慕這些旁人,那個活潑的小魚兒回來了,她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擁抱她,他也好想這麼做。
“王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有一件事情沒有為我做呢。”抱著香兒,蘇孟婷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趙潤之仔細想了想她這幾天跟她說過的話,她似乎沒讓他做什麼事吧。
“我為你去換解藥那時,不是要你答應我幾件事嗎,可是你卻一件都沒有做好。要你照顧好旦兒,可是你卻讓我看到旦兒躺在病床上滿臉潰爛的樣子。要你給香兒許個好人家,可香兒卻至今還是黏在我身邊。這算什麼啊,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話,那不是白死了,死也是死不瞑目。”
“旦兒的事是個疏忽。至於香兒的事,你後來不是回來了嗎,我以為你隻習慣讓香兒伺候,所以才把那件事給耽擱了。既然你回來了,那你就自己找元佐說去,反正元佐至今仍未婚配。”經她提醒,趙潤之這才想起那件事。
“小姐,不要鬧啦,人家是堅決不會嫁的,人家要伺候你一輩子。”香兒紅著臉。
此時說的堅定,可還不是在不久後乖乖的穿上了紅嫁衣。
話說蘇孟婷回了王府,連自己的屋都還沒進,就把香兒趕回去,自己跟著趙潤之去了軒逸閣,這會兒元佐正在那裏值著勤呢。
趙潤之第一次看到,堂堂女人逼婚的場麵,而且還是軟硬兼施,典型的惡霸。
“元佐,你就從了吧,不然從今天開始我一定一天來一次,直到你再也不想見到我為止。”
“魚夫人哪裏話,屬下身為暗衛,是絕對不能隨便婚配的。”元佐口氣生硬。
“喲,了不得了,我就不信,你能打一輩子光棍。”
“隻要暗衛需要屬下,屬下可以。”
“莫不是你覺得我家香兒是丫鬟,配不上你?”
“魚夫人不要開屬下的玩笑了,是屬下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