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睛,嗬!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的身份和目前的情況完全給搞清楚了,哪能像小說上寫的裝什麼失憶?二十大板怎麼會被打成失憶呢?
原來那個女孩叫淺綠啊?怪不得會哭成那樣,怪不得隻有她才會關心這個身體的主人,其她的人則是一副瞧好戲的樣子!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屋裏的每個人都進入了酣眠的夢向,偶爾傳來一兩聲的鼾聲,隻有一個人,這個人在夜幕中眼神愈發的光亮,神情清醒,沒有一絲睡過的痕跡!
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難道是衣服還沒洗完?要不要去看看?
奇怪,我怎麼突然開始關心起她來了?我是殺手,不能有任何感情的,亦不能對任何一個抱有憐憫的心態!
一夜無眠!
終於快到天亮的時候,淺綠終於拖著一身疲倦的身體回來了,她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立馬躺倒在床上,好好的舒展一下身體的勞累,而是輕輕的把我喚醒:“綠柳,對不起,讓你等這麼長時間,來,我扶你起來,把這個饅頭吃了。”
皓月像銀盤一般高懸在萬裏無雲的夜空裏,月色均勻的從窗外透進來,借著月色,我淡淡的看著淺綠一臉的勞累和疲憊還有手中已經發硬的白麵饅頭,隻是這樣看著,淺綠的表情由抱歉到疑問。
正待她準備發問時,我把白麵饅頭推到她麵前:“你吃吧,她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給我帶了點吃的,我不餓!”
我是殺手,可是我占據的這個身體的主人不是,她是綠柳,不是淋染!
淺綠幹了一晚的活,她一定比我還餓!還需要補充能量!
淺綠眨著那雙被黑眼圈包圍的眼睛,有些詫異,但是看到我安心的對她一笑,她便安心的躺在床上,啃著那個白麵饅頭了。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一點都不像她們所說的那樣驕橫,侍寵而嬌。
淺綠喂完我吃的,也不能在這多陪我,她還有活沒幹!
到了晚上,陸陸續續的就有幾個同是雜役房的婢女回來了,叫囂的聲音和走路翻東西的聲音,一度把我吵醒,皺皺眉,繼續閉上眼睛假寐!
“哎呀!這倒是好了,綠柳病了,就少了個人幫我們提鞋端水的人了!”一個在此中間稍微年長的一個婢女看到床上躺著的綠柳,略帶嘲諷之意的說!
“嗬嗬,不還有個淺綠嗎?綠柳不能幹活了,就全都讓淺綠幹唄!”另一個婢女說的若無其事,仿佛她們倆天生就是幫她們幹活的奴隸!
已經躺在床上休息的婢女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窗前放著沒洗的衣服,不免有些惱火:“淺綠這死丫頭呢?今天讓她洗的衣服還沒洗呢!綠柳昨個兒在素清房造了反,她也想造反嗎?”
她就覺得奇怪了,綠柳昨天把張嬤嬤氣成那樣,更是和幾個家丁大打出手,雲王爺卻不責罰她反倒還給她請了大夫,好吃好喝的在這躺著不用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