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說的是真的嗎?”三哥小聲問我。
“是。我推測館長應該是中毒而死,這裏有醫官嗎?讓他來看看。”
“程醫官,”三哥衝著門外喊,“進來一下。”
“隊長。”一個書生摸樣的小老頭夾著藥箱迅速走了進來。
“你檢查一下死者的傷口和這把劍上是否有什麼毒?”
“是。”
“快點兒!”
接了三哥的任務後,小老頭迅速開始工作起來。我拿過死者手裏的盾牌仔細端詳起來,盾牌外形如鍋蓋一般,內部有手持的把手。我好歹也是一級武者,這盾牌在手裏也能掂量出它的堅韌程度,的確如同五哥所說,想要一劍穿透這盾牌的確需要五級的實力。除了盾牌質量很好,我還發現這盾牌有工藝品的價值,因為盾牌邊緣有著螺旋式的花紋,凸麵也有一些虎豹的圖案。咦?這盾牌邊的螺旋花紋裏怎麼有些碎小的宣紙,我輕輕地將宣紙碎屑收起來,頓時心裏有了線索。
“三哥,”我故意大聲說話,“有沒有可能是武館的什麼人想殺死館長而雇了殺手?”
不出我所料,果然有人主動站出來回答我的疑惑。
“龍公子,這是不可能的!家父為人謙和,眾位師弟都可以作證。說道仇殺是不會的。”
我循著聲音看去,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眉宇間有著一股自負的神態,雖然在三哥麵前極力抑製,但是骨子裏的東西不是說該能該的。
“請問尊駕是……”
“在下陳正。”
“噢,原來是陳康館主的公子,”我對於衡梓武館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館主陳康思想比較保守,隻娶了一個妻子,生了一個兒子,在鎮上還是為人所道的。“敬請節哀。”我微微抱拳,心裏開始狐疑。
“那麼公子認為會是什麼原因讓令尊亡故呢?”
“這個,我想可能是巧合,畢竟殺死我父親的是一個六級級武者,像那種強者,殺人都是沒有理由可言的。”這位陳正公子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六級武者?”
“嗯,畢竟我也是習武的,能用普通的劍刺穿那扇精鐵盾,怎麼也要有五級武者的能力,要是刺穿繼而殺人,我想那人應該是六級武者了吧?”
“嗯,有理。不過我在想令尊可能死於毒殺。”
“我也看到有位醫官在那裏檢查家父遺體,隻是不知結果如何。”
“程醫官,有結果了嗎?”三哥適時地向那個還在擺弄館主遺體的醫官問道。
“這個,這個……”這個書生模樣的小老頭急忙直起了腰,一邊抹著汗,一邊磕巴說道:“回大人,小的才疏學淺,能力不足,醫道不精……”
“行了,行了!”三哥急忙打斷了程醫官的廢話,揮揮手意示他趕緊滾蛋。
“看來真的是一個六級武者啊!”陳正在一旁歎著氣,給人一種無力報仇的樣子。
我不想再追著這個問題探討下去,畢竟自己有什麼手牌,應該在恰當的時候說出來才好。
“諸位也都知道我龍七,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今天在這裏陪我三哥在這裏為死者討回公道,這是一定要辦到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三哥和五哥在後麵嘀咕,“阿七貌似有眉目了……”因為魔法師能互相感應,而且作為一個全能魔法師,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是一名黑暗係魔法師。從她盯著陳正的目光中,我覺得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請問這位小姐是?”我向一旁的陳公子問。
“這是少夫人,”老管家在一旁答道,“公子是去年初夏迎娶少夫人的。”
“噢,不知少夫人是哪裏人啊?”
“我是三裏……”那個女子正要說出來什麼,忽然被她的丈夫一下子接了過去,“是三裏外的墨梁鎮。”
我仍不動神色,畢竟現在掌握的東西還不夠多,無論真假,隻有信息足夠的時候才能完全判別。
“對了,諸位是否聽說館主最近有什麼事情沒有,什麼都可以說。”
我說完,站在門口的一個少年連忙說道,“師傅最近說要回老家去。”
“老家?陳康館主不是本地人?”三哥莫名其妙。
緊接著老管家的一番解釋使大家明白了館主過去的年輕歲月。
館主年少時是雪晶城槐安鎮人,父親鎮上的傭兵團的副團長,那時東海外的佌國還沒有和北國建立友好關係,在北佌海峽那裏經常會爆發小型戰爭,所以那裏是傭兵的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