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幾個人這才把裝備還了回去,摔得時候覺得疼,可是等到離開了又依依不舍,從進場到離開這才用了三個小時。一天的旅遊團,有大部分時間便是耗費在路上,好在價格也很便宜,倒是不虛此行。坐在車上,沒過多久她便再次睡著,滑雪場東西太貴,幾個人都沒舍得買吃的,一路上肚子便咕咕叫,直等著回到自己家地盤上再大吃一頓。
三天假期這樣結束了,陳以墨第一次覺得放假並不總是那麼無聊,隻不過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還是渾身無力,實在是摔得狠了。即使這樣,心裏似乎也還期盼著下一次仍然可以再次體驗,心中也隱約有些失落,如果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他,那可是更好了。隻是他....從來都是嘴上說說的膽小鬼,根本不敢靠近她的地盤。
生活恢複了正常,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工作看書,似乎又是一潭死水,和同事、家裏還有他似乎也還是去年的模樣。可是冥冥之中仿佛也有什麼在悄無聲息的變化著,媽媽眼中的失落不滿,漸漸的壓在她的心頭,二零一三,她虛歲便是24了,正是青春年華,適合找對象的年紀。
陳以墨不著急,她可以等待很久,久到家裏再也不會介意她和他的事情,久到他們同意,可是媽媽卻是放在了心上,一方麵數落著王淺風的不好,仍然是對她常用的那種說辭,仍然是去年爸爸見到他時留下的印象,另一方麵則是蠢蠢欲動,想要替她無色一個男朋友。
她的那一套話,陳以墨簡直可以背上來了,“以墨,你就去看看,看不好就算,看的好不是很好嗎?你說你沒有個正式工作,和他又那麼遠,兩個人各方麵都不搭調,不如趁著現在年輕在本地找一個,以後也好有個照應。公務員不是一下子就考上的,你不能說考不上了就不找對象了......”
每到這時,陳以墨總是不耐煩的,“我不是有對象了嗎?他不就是嗎?你怎麼就看看人家不順眼,哪裏不好了?”
這種態度卻是媽媽最不喜歡的,說出來的話便更加刺激人,“那你說他那裏好,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喜歡?要學曆學曆沒有,要工作工作沒有,人又長那個樣子........”
陳以墨氣的渾身發抖,容不得半句關於他的難聽的話,“我喜歡就行了!我就喜歡!”
每次吵架,媽媽都氣的摔門就走,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而陳以墨則是撲上去在她背後把門再次一摔,反鎖上,然後便悶在被子裏麵開始哭。一開始的時候還會告訴王淺風,而他總是輕聲安慰,讓她別那麼介意,別和家裏吵......
可是不吵又怎麼樣呢?
告訴他又怎麼樣呢?他那樣說著,卻什麼都不做,隻是等著她家裏同意他們的事情,等著她考到他那裏去。這些話聽多了,陳以墨便不再和他述說,隻是仍然會因為這個和媽媽吵,吵完之後難過的自己在被窩裏麵哭的不行,眼睛紅通通的夜裏睡不著覺。
再後來,她果真不吵了,媽媽說什麼她就聽著,一言不發的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知道她自己受不了氣的走開,說她是中了魔了。
陳以墨暗地想著,我就中魔了,我就喜歡他,怎麼樣?
我說他值得,他就值得。
隻要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沒有人可以攔在我們的麵前。
...........
陳以墨每每想起這段時光,總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傻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