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
淑歡平靜的望著柳姨娘，她就不相信柳姨娘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是長陽俊君下的毒手。
“柳姨娘，難道您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俊君會讓你留下來，為什麼你自從生了魏贇少爺之後，便再也沒有子嗣？”淑歡淡淡的說道，目光深遠。
柳姨娘垂下雙眸不在言語，似乎是在靜靜的想事情。
淑歡眼見有機會可以進步一去說動柳姨娘，趁熱打鐵的說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不一味的忍讓就能有好結果的？這次的事情，你就沒有好好在想想，你想今魏贇在書院裏一直平安無事，怎麼會突然就被人用刀子捅了？”淑歡頓了頓，好讓柳姨娘的思路跟著自己走。
緊接著又說道：“薛夏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薛府擺在那，他們薛府大到少爺，小到家仆，哪裏有一個人會像咱們俊君府這樣。”
柳姨娘下意識的點點頭。
淑歡則是幽幽的說道：“薛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帶個匕首在身上，我想還有一點柳姨娘可能還不知道吧！”
柳姨娘詫異的望著淑歡問道：“還有什麼？”
淑歡淡淡一笑：“有個紫衣少年你還記得嗎？”
柳姨娘側著頭，苦思冥想，下午去的時候太著急，給她報信的那個男孩一說今魏贇被人殺了，她立時覺得天旋地轉，根本沒有多想，就急匆匆的趕去書院。
到了書院隻看到今魏贇昏迷不醒，心裏別提有多難過，哪裏還會去注意旁人。
此時淑歡提起來，她倒是有了些許記憶。
說報官的正是那個紫衣少年，連忙點點頭道：“是了，我想起來了，他怎麼了？”
淑歡突然爬在柳姨娘耳邊神秘的說道：“被人滅口了。”
柳姨娘拳頭攥得緊緊的，半晌才緩緩說道：“怎麼會？”
“為什麼不會？如果他活著，就會被人找出來，而且他拿的錢夠他母親生活三輩子了。”淑歡搖頭解釋。
柳姨娘似乎仍舊不肯承認，她歎息的說道：“為什麼？長陽俊君為什麼要這麼做？”說罷，她急忙捂著嘴，看著淑歡。
淑歡不言不語，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柳姨娘幹脆歎息一聲輕輕說道：“罷了，事到如今，你是將死之人，我又有什麼話不能和你說？”
淑歡心裏一咯噔，這都成了將死之人了，看來長陽俊君倒真是讓柳姨娘來送自己最後一路的。
她還真是低估了平兒對於今杜若那強烈的占有欲。
淑歡沉默不語，柳姨娘自顧自的說起來：“想要和老爺有關係的女人統統沒有好果子吃，你不是第一個，我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長陽俊君對女人的手段，整個天下沒有一個人比柳姨娘更清楚了。
不論是青樓的頭牌，還是宮裏有歪心思的宮女，無一不被長陽俊君以雷霆手段收拾。
最為慘的莫過於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