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陽郡君一個恍神,沒有聽清楚,木蓮急忙在身旁給她複述了一遍,長陽郡君怒極反笑:“好啊,我瞧這到當真是門當戶對,怨不得柳大人一進門就說要換個女主人,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也好,我明兒就去找皇後娘娘,讓她收回懿旨,不然也難為了夫君,這麼嬌俏的美人,隻能看不能摸。”
今杜若微微一笑,脊背似乎也挺得值了,他完全忘記那日在柳府柳大人對他說的那一番話。
此刻他的內心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報複快感,令他欲罷不能。
“今杜若,你不覺得你忘記了什麼麼?”柳大人幽幽的說道。
今杜若渾身一冷,他有多久沒有聽見柳大人用這樣的方式說話了?一般情況下,柳大人越是生氣,他說話就越平靜,此刻這樣的狀態,隻能證明一件事情。
那就是柳大人已經氣憤之極。
今杜若此刻才想到柳大人曾經警告過他不許打淑歡的注意。
可是人總是這樣,越不讓他做的事情,他越是要做,柳大人那樣的警告不但沒有阻止今杜若,反倒是成了他更要占有淑歡的理由。
淑歡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眼淚在眼圈裏打轉。
如今是不是代表她終於有機會看到多年未見的陛下,終於可以看到想念已久的母後,終於有了可以和平兒平起平坐的機會。
而且郡主,似乎比郡君還要高一等的。
淑歡想到了還在監牢受苦的小胖子,急忙下意識的說道:“那哥哥。”
柳姨娘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淑歡的腦袋:“傻孩子,你的身世我們早都知道,你哥哥沒事,雖然沒有兄憑妹貴,不過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可以任意的欺負你們兩個,薛淩時那小子可是給我拍胸脯保證會看好漆武的。”
淑歡再也忍不住幹脆撲到柳夫人懷裏嚎啕大哭。
肖順堯在一旁抹了抹鼻子,眾人都一一散去。
唯獨柳姨娘在被抬出去的時候,似乎在用眼神告訴淑歡:“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大廳內,柳大人正襟危坐,今杜若和長陽郡君都在他的右手下方落座。
“現在可以說說,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柳大人緩緩開口。
今杜若看了看長陽郡君,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自己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實在是學生的不適。”
長陽郡君此刻也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站了起來:“大人,我沒有想到柳姨娘會這樣對淑歡,她眼瞅著我家老爺要納淑歡為妾,這心裏吃醋,竟然做下了這等事情,我身為主母,沒有教導好她們,實在是有過錯。”
柳大人摸了摸胡子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言一語的唱著雙簧,覺得無聊之極,他抬眼看了看今杜若淡淡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不過我警告你一次,淑歡你不許在打主意,否則就不是像這一次這麼簡單。”
今杜若急忙點點頭:“老師說的是,學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