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2 / 2)

那副畫像,正是許似年的麵孔,時過境遷,物非人非,秦如眷依舊能一眼望穿,這便是愛了她也負了她的男子,可是,到底是誰辜負了誰?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沒事,你大膽去想,如果頭疼就說。”方醫生站在一邊引導她。

過往的人,曆曆在目,從年少的時光一個個突突地往外冒,那些往事她全部都記了起來,包括許似年,還有柴火,她也記起了她看到許似年和柴火的那一幕。

那一幕的浮現,讓她頭痛欲裂。

她捂著頭,陷入了困頓。

十分鍾後,齊司趕到了醫院,他站在如眷麵前,說:“如眷,你記得我是誰嗎?”

她望著他的臉,來自遙遠的記憶,熟悉,卻又生疏,她努力回想著,他好像以前沒有這麼成熟穩重,他給她的印象是玩世不恭酷酷的,他是齊司。

“你是齊司?”她問。

“你終於想起來了,對,我是齊司,如眷,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了,你總算好了。”齊司欣慰地笑了。

她出院後,配合著美容康複,她身上的斑漸漸褪去,皮膚變得細膩光滑,她終於回到了過去的年輕狀態,新長出的頭發烏黑,她的身上充滿了活力和生機。

在紐約得到了齊司夫妻的最好照顧,她說她欠他們夫妻太多了,此生都難以回報。

她沒有留在紐約,她決定回國,帶這那幅畫,她回到了上海,齊司夫妻在機場送她,她再一次向他道謝,說他的恩情,她欠他的真無法償還了,太濃的恩情了。

他附在她耳邊說:“你不欠我的,十年前,我欠你一個勇敢,我們,就當還清了,我總算不用再內疚了,你給了我一個彌補我年少輕狂犯下錯的機會。”

她回到了上海,她經過半年的打拚,開了一間小畫室,還開了一間陶吧,她專心畫畫,或者學習製陶,她終於做出了沒有裂縫的杯子。

她望著自己的畫室和陶吧,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這些都是許似年曾帶給她的美好夢想,他不在她身邊,她也要靠自己去完成。

2010年的夏天,上海迎來了世博會,如眷的畫室和陶吧生意也因為遊客增多而紅火起來,她每天都忙碌著,她計劃著要在上海買一套房子,不需要太大,四五十個平方就夠了。

她沒有想到,畫室裏會出現一個久違的客人。

是柴火。

柴火還是那副老樣子,穿著黑衣黑褲,如眷看著柴火愣了一眼。

她對柴火並沒有像失散了三年的朋友那樣有尷尬,如眷很快就笑了,說:“柴火,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黑衣黑褲,也不怕大夏天中暑,上海這幾天最高溫度可是有四十幾度。”

“如眷,你的病全好了嗎?太好了,我路過這裏,看到門口的畫就覺得風格和你的畫很像,走進來一看,果真是你。”柴火開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