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鳳洛歌驚訝抬眸,眸中閃著複雜,她真的很難理解眼前這人的想法……

他風度翩翩地指了指街道前麵的一家大藥房,柔聲說道:“姑娘,酒有時是個好東西,幫你療傷又治情。那家店的藥酒,補血益氣,暢通淤阻,對你背上的傷有益處。今日,一切吃喝的費用由我包下,我陪你喝酒,你陪我玩樂,當是昨晚誤給耳光的補償?”

“額……”鳳洛歌一時無語,不知如何說好?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送你回客棧。”雲浚沒有強求,鬆開鳳洛歌的手,笑容可掬道,同時還對她拋了個媚眼,風趣十足。

鳳洛歌不禁失笑,點了點頭,隨著雲浚走向那家藥房,也罷,偶爾放縱下自己有何妨!什麼鳳軍印,什麼劫匪,什麼野戎,讓它們都見鬼去吧!

於是,她與雲浚,一路談笑風生,銀鈴悅耳,顧著關注逸塵與傾城,卻忘了她與雲浚,在旁人的眼裏,也是讓人羨煞的一對天成良配。

坐在客棧上房內的床幃內,鳳洛歌抱膝一眨不眨地望著床頂,對麵前打得一片火熱的場麵熟視無睹,而僅僅是黛眉微蹙,一臉考究。

青衣樓殺手?到底……誰要殺她?

低眸盯著眼前身手如魅的黑衣人,鳳洛歌頓時心生氣惱,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她與雲浚喝酒回來,本想好好的洗個熱水澡,飽飽的睡一覺,哪知計劃又泡湯了。真的是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江湖行走,當心殺手。

“洛歌!”正在與黑衣人打鬥的雲浚終於忍不住,大喊了鳳洛歌一聲。這女人怎麼能表現得這樣淡定?殺手要殺的人可是她?她倒好,像沒事的人一樣隔岸觀火,坐觀虎鬥?

“什麼事?”鳳洛歌懶懶應了雲浚,忽覺剛喝下的藥酒,酒味充斥在口內,使她幹渴得有些難受,於是她走下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嚕咕嚕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雲浚霎時目瞪口呆,無言語對,做人真的可以這麼得寸進尺?而且是個女人!他真有些後悔太過多事幫她出頭了。

仿佛理清了一點思緒,鳳洛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泰然自若地坐到椅子上,掃了屋內的幾名黑衣人,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各位青衣樓的好漢們!小女子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黑衣人未應,隻是眉眼相互對瞧了下,不知道這女人在耍什麼花樣?

“他們——是——殺——手!”雲浚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地提醒鳳洛歌黑衣人的身份,殺手在行使任務時不可能回答任何問題,何況問話的人還是他們要殺的人!

鳳洛歌淡淡地瞥了雲浚一眼,他就不能好好打自己的架嗎?

“如果我出更多的銀子要你們殺了想殺我的人,可以嗎?”置若罔聞般,鳳洛歌繼續問道。

滿屋的刀光劍影在那一瞬微微聽滯了下,黑衣人相互對視的眼底出現了錯愕的神色,他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在這種關鍵時刻提出這種問題的任務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