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屋內,月蕭然麵如紙色,垂死般地躺在染滿汙血的血塌上,第無數次口湧烏血,毒性發作,滲入五髒六腑,他甚至還未等到穀家人的到來。

“王爺!堅持住!”名兒一邊更換月蕭然額頭上的熱水巾,一邊幫他拭去噴濺四溢的汙血。

“洛歌……我要見……她……”月蕭然緊閉雙目,神色萬分痛苦,卻依舊氣若遊絲般地惦記呢喃心中的那人。

“王爺!您一定要堅持住,暗影已經去接王妃了……您一定要堅持住……”名兒火燒心頭,滿眼血絲,大夫不是說還有三天時間嗎?怎麼就過了一天,王爺就變成這樣了……偏偏又在剛放出穀家信號以後……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府衙的管事慌慌張張地闖了進屋,看了一眼床上的月蕭然與名兒,氣喘噓噓道:“王妃……王妃被一個白衣人帶了回來……王妃……出事了!”

“你說什麼?”名兒臉色刷地變白。

“月蕭然,穀家……”逸塵抱著鳳洛歌飛身般地竄入屋內,在見到床榻上的一片慘象之後,玉臉掠過一抹驚色,毅然看向名兒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名兒倉惶地盯著逸塵懷中的鳳洛歌看,一時嚇傻,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從那聲焰火之後,王爺就開始一直吐血不止……王妃……王妃怎麼了?”為何神醫懷中的王妃像死了般沉寂……

逸塵踉蹌地退了兩步,似乎無法接受月蕭然也倒下的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月蕭然與鳳洛歌為何都因為穀家的信號變成這樣?

“洛歌……讓我看看……她。”月蕭然極具勉強地撐開了眼,艱難地朝著逸塵懷中的人兒看去,隻是一眼,他擠滿痛苦的鳳眸猛然一縮,一股熱液再次從他的口出噴出,他牽強地伸出手指,指著洛歌的方向,深受刺激刹那暈厥了過去。

“王爺!”名兒大聲叫喊,帶著哭腔回頭向逸塵求救道:“神醫,求求你救救王爺!”

“嗬嗬……”逸塵沉首寒笑,悲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鳳洛歌身上,神情幾近瘋癲,“我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救不了!何況其他?”

說罷,逸塵抱著鳳洛歌如一陣厲風消失在府衙,而跟在他身後的紅英三人才剛隨至府衙大門便與他擦肩而過。

這夜,暗的發紫,連月華都隱沒到雲層之中,失了光輝。

在府衙內的人因蕭王爺的事心急如焚而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西廂養傷的衛可卿被眾人全然遺忘。

“你……你是誰?”

衛可卿狼狽陷在屋子角落,惶惶不安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一身藍色水裙,芙蓉美色,然冷若冰霜。

女子的紅唇勾出一抹冷笑,聲如寒冬,與她在風華樓的多情萬種迥然不同,對著衛可卿冷冷道出她的名字,“傾城。”

“你……竟然是你!”衛可卿的腦中驀地勾起記憶,盯著傾城的臉細細看了一遍,她見過她……在四年前。

“你來做什麼?”認出了傾城,知道她不會傷害自己,衛可卿這才緩緩站了起身,與傾城麵對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