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鳳鳴閣中,劍身出鞘,寒芒忽閃,一聲龍吟,鳳洛歌一手拔出懸掛於牆上的鳳凰劍,此劍是她尋回鳳軍印率軍救國那日,洛叔贈予她的寶劍,劍身如虹,在晶瑩的陽光之下,泛出迫人的戾氣與浴火的紅光。

伸出雙指輕輕地滑過劍身,鳳洛歌的水眸中強烈地流動著一股無名的火焰。

恰巧此時,名兒捧茶進屋,見到鳳洛歌的行為,頓時臉上失色,驚呼道:“王妃,您……要幹什麼?萬事以和為貴,王妃息怒,不要衝動。”

本是專注地撫摸愛劍的鳳洛歌,眉角不動聲色地抽了抽,回頭瞪了名兒一眼,反問道:“你覺得我要幹什麼?”

“王妃……不是要殺了……”名兒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往下說。

“殺了誰?月蕭然?”鳳洛歌陰測測地勾唇而笑,腦中想起月蕭然那張厚顏無恥的麵容,挑眉讚同道:“這想法不錯。”

“王妃,您是開玩笑的吧……”名兒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擱落到桌麵。

“開玩笑?哎……我真希望不是。”悲哀地歎了聲,鳳洛歌“鏘”的一聲,將寶劍收入鞘中,同時也斂去了寶劍的攝人寒意。

端起桌上的茶杯,鳳洛歌細細抿了一小口,對名兒說道:“等下我要與洛叔、張叔一同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著我了,他們會送我回來。”

“是。”名兒伶俐地點頭,知趣地沒再多問什麼。

鳳洛歌的目光望向了窗外,似思索著什麼,安靜了片刻後,她對名兒道:“去對麵的院落把衛可雲請來鳳鳴居。”

“額……王妃,這……”名兒略顯猶豫。

“我說去帶來,不許磨蹭。”冷了臉色,鳳洛歌的語氣有些強硬。

“是……名兒這就去。”名兒點頭退出了屋內。

而在名兒開門的同一時候,屋外也驀然出現了兩道偉岸身影。

“洛叔、張叔!”鳳洛歌熱切的喚了兩人,對她來說,洛嘯與張蒙行猶如親人,見到他們總能讓她有種舒心與歸屬之感。

“嗬嗬,平日也不曾見你這麼冷麵過。怎麼?見月蕭然那小子帶了個女人回府,你就沉不住了?”張蒙行笑著調侃,沉穩的目光隨著名兒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哼,他要敢辜負你,老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他。”洛嘯冷哼一聲,手掌作刀狀在空中猛力揮了一下。

鳳洛歌撲哧一笑,搖了搖頭,請兩位長輩坐到了檀木椅上,努嘴道:“這幾日還真被他給氣了,洛叔若肯為洛歌出氣,洛歌自然高興。怕就怕在您老現在舍不得動手了。”

“哈哈,我就說吧,你洛叔就是一個典型的偏才之人,瞧月蕭然那小子有兩下子他就愛惜得不得了。”張蒙行聞言譏嘲了洛嘯一把。

洛嘯吹胡子瞪眼,一把絡腮胡隨著他的說話而顫抖不已,“誰說的!那小子再怎麼出色,欺負了洛歌就是不行!”

“好了好啦。你們疼我我知曉了,就不做無謂的爭論了。”鳳洛歌伸手打了停止的手勢,表情突然轉為認真,對著張蒙行道,“張叔,等會兒想請你幫個忙。衛可雲得了瘋癲,我想你幫我看她是否是真的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