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吃味的語氣讓鳳洛歌的眉頭不禁輕蹙,她如今真的毫無心力再去理會這種男女之間的嫉妒情緒。
身體盈盈一禮,鳳洛歌淡然回道:“多謝雲姬公主關心,洛歌無恙。”
“沒想到雲姬公主與端木將軍今日也有閑情前來寺院上香,早知如此便一起約來好了。”跟隨在後的月蕭然一進大殿便聽到雲姬的冷嘲熱諷,心中極是扼腕。該死!他好不容易勸說鳳洛歌出來散心,偏偏又遇上他們!
“雲姬見過蕭王爺。蕭王爺與鳳妃果然是伉儷情深啊,鳳妃才剛流產不久,而今日王爺竟陪她來寺廟祈福了,是來拜求送子觀音嗎?”
一句刻意的問話,讓在場所有人的表情不禁冷冽,月蕭然怨恨瞪向逸塵,冷聲說道:“月桑不比野戎,端木將軍若有心為雲姬公主的安全著想,還請勸她好好留在迎賓府為好。”
“她的侍衛是黑羽,不是我。若雲姬公主的話傷到鳳妃,我代她道歉。”逸塵斂去神色,麵無表情道,言下之意,似不買雲姬的帳,亦不關心她的生死,讓她十足丟了麵子。
“卿離……你!”雲姬公主頓時惱怒,玉臉漲紅,卻又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大發脾氣,徒生醜事,於是便忍了下去,別過頭,閉嘴再不言語。
“孩子沒了,也無謂傷不傷了,端木將軍客氣了。”鳳洛歌淡淡回道,避過眾人的視線,緩步走到佛像前,俯身伏地跪下。
拜了三拜之後,鳳洛歌接過名兒遞來的燃香,起身上前放入香爐。
“鳳妃向佛主求了什麼?”一直站在角落冷觀的黑羽跨了幾步,靠了過來。
鳳洛歌輕輕地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反問道:“黑羽將軍可曾聽過青衣樓?”
聞言,黑羽與雲姬公主的臉色均微微一變,而逸塵的眸底也閃過一抹異色。
“鳳妃想說什麼?”黑羽瞬間鎮定回道。
鳳洛歌定定地看著黑羽,波瀾不驚道:“洛歌曾屢次在垓州遭受青衣樓的殺手追殺,今日恰逢拜拜,便向佛主許下誓言,定要將青衣樓幕後之人拿下,為垓州那些因洛歌而冤死的無辜生命一血冤屈。”
“嗬嗬,鳳妃真有心,難怪受盡月桑百姓愛戴。”雲姬公主轉過身,勾唇冷笑,言語間暗存不齒之意。
鳳洛歌也未甘弱勢,璨齒一笑,“雲姬公主誇獎了,要論有心,洛歌自認比不過雲姬公主,您送給洛歌的那一份賀禮,洛歌豈有不接之禮?也多虧了您的賀禮,洛歌才會再想起青衣樓之事。”
鳳洛歌話音一落,大殿的氛圍霎時僵滯,隱隱地掩蓋上了一份陰霾。
月蕭然與名兒若有所思地對看了一眼,鳳眸中掠過一抹危險的精光,視線如冰淩般直直射向雲姬與黑羽。而逸塵的俊臉也在同一時刻陰沉而下,負在背後的雙手忍不住緊握,發出“咯咯”聲響。
“你……”突發的情勢讓雲姬公主花容失色,她難以置信地看向鳳洛歌,驚詫她竟然會將事情毫無忌諱地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