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穀主……”玉娘被這樣的逸塵嚇青了臉色,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可怕的一麵。
“出去!將整個蕭王府的人趕盡殺絕,不許留活口!”
這一刻,逸塵像被惹怒的獵豹,布滿陰霾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床上的鳳洛歌,嗜血般欲將她吞噬。
“不要!”
鳳洛歌恐懼地大喊,掙紮地從床上爬起,試圖阻止這場可怕的屠殺。
然而,怒火中燒的逸塵怎麼可能就此饒過她,大手一覽,再次將鳳洛歌帶到了床上,而她身上的衣裙同時在他的手中化成片片碎布,落滿四周。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
悲痛欲絕的哭喊終在身子受到無數次的掠奪後而停止了反抗,這一夜,鳳洛歌嚐盡了生不如死的痛苦,而她對逸塵那苦不堪言的愛也如同碎落滿地的破布,再也拾不回完整的一片。
一夜的血雨風腥,蕭王府從此不複存在,沿路走過,遍地橫屍,毫無生氣,雕欄玉砌,血跡淋漓,紅花綠柳,凋零散盡。
鳳鳴閣內,月蕭然沉痛地看著碎落滿地的布屑,一瞬間,仿佛有種東西從他的身體抽離開來,一顆心重重地跌落,讓他的呼吸不由得凝滯,神智片刻混沌,難以清醒。
“洛歌……”目光幽深陰鬱地落到芙蓉帳內,月蕭然的心火驀地騰起。
快如閃電地從牆下取下鳳凰劍,月蕭然憤然拔劍對著床榻揮舞了兩下。
“轟隆——”轉眼間,床榻四分五裂,而芙蓉帳也隨之而落。
“王爺!”暗影進來的時候正巧遇上了這一幕,雙眉深皺,他的表情凝重而難看,發生這樣的事,誰也想不到,更可恨的是,偏偏在王爺離京的時候發生的。
“如何?”月蕭然轉過身,陰沉壓抑的俊臉,凝聚著極大的怒氣,如快要噴發的火山。
“按照王爺吩咐,已經封鎖了城門,包圍了迎賓府,並且派人沿著各條官道追趕,可是……除了黑羽,雲姬公主與端木將軍都沒了去向!”
“追了多少路程?”
“京城五百裏內都已經搜遍,沒有王妃與衛姑娘的下落。”
“不可能!”月蕭然怒不可遏地拍裂了茶幾,茶幾上的瓷壺瓷杯撞碎了一地,“他們那麼多人,絕對不會跑多遠!”
“王爺,他們會不會並未出城,而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身?”暗影沉聲而問,隻是這個可能性幾乎不大,他們幾乎已經將整個京城翻了幾遍,就算老鼠洞未曾漏過。
月蕭然並未應聲,垂首陷入了思索,視線不經意地飄過地因茶壺碎裂而流灑出的茶水,狹長的鳳眸深深眯起,猛然抬腳大步走出鳳鳴閣,“水路!他們走的可能是水路。暗影,派軍船在水上沿著垓州的方向連日連夜搜索,不管是商船、民船,隻要是船,都不能放過,”
“是!”
月蕭然的猜測並沒有錯,逸塵等人確實坐著船從京城的碼頭離開,一路順風順水的他們已然走了許多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