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緩緩消失在夕陽餘光中的那個並不高大,可以說十分幼小的的背影。葉鎮輕聲的說道:“不錯葉家不是你一個人的葉家,是整個葉姓子弟的葉家。我也有責任去保護這個家。”似乎嫌自己說得不夠堅定,又狠狠地捏了捏拳頭。
一座隻有十幾平米的小木屋,屋內擺設極其簡單。一張小木床,上麵整齊地疊著洗得發白的被子。一張靠近窗戶的書桌,上邊擺放這一方硯台,一個山字筆架上架著兩支毛筆,一張椅子以及一個衣櫃這就是葉閑的房間。
按說一位侯爺,不論是什麼樣的侯爺,他就不應該是在這樣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房屋裏麵生活。然而葉閑就是在這樣的房間裏麵生活的。他剛到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父親,搬到了這個小木屋裏麵居住。雖說不久後葉惜雲就去世了但是他依然住在這裏離。
葉惜振和葉惜塵曾經數次讓葉閑搬出這個小木屋去主居裏麵居住都被那個叫做祥的老人趕走了。
祥居住在離木屋旁邊的一個小院落裏麵,祥很少離開他的那個院落。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坐或許就是一天。
“閑少爺,該喝藥了!”從旁邊的小院裏麵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
喝藥,從小到大,基本沒有生過什麼病的葉閑,卻要天天喝一碗黑乎乎的苦澀藥水。
葉閑不由得眼角微微一抽,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小院中一個黑袍老人盤腿坐在一張微微發黑的蒲團上麵,手中拿著一柄普通的鐵劍,看著走進來的葉閑,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綻放出笑容。伸出他拿雞爪般幹瘦的右手指了指旁邊的藥碗說除了那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話語:“還是沒有條件,如果有條件的話,少爺你也不用每天喝這樣苦澀的藥水了。”
碗中那黑呼呼的藥水,葉閑就覺得胃中一陣痙攣,誰要是天天都喝這樣苦澀的藥水一定會難受死的,因為藥水不僅是苦,而且還澀,喝下去後半天嘴裏麵都沒有什麼味道。每次喝藥對於葉閑來說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折磨。
看著苦著臉,咬牙喝下藥水的葉閑,老人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終究不過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老人心中滿是感歎的道。
隨手搽了搽滿是苦澀的嘴角放下手中的藥碗,“祥叔,又在打量父親留下來的這把劍了。”
“是啊,看了整整五十年了,還是沒有看夠這把劍。”祥叔說著,還用他那幹枯的手掌輕輕得撫摸著長劍,放佛這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長劍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葉閑沒有伸手去拿長劍而仔細的看著這柄長劍,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祥叔都不會讓他碰這柄劍的,按祥叔的原話來說就是,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去擁有它。但無論如何看,這柄長劍還是柄普通的長劍,劍身上沒有那些精致的花紋,以前看過的那些名劍上麵都有很多細小而由精致的花紋。後來才知道,那些其實是血槽,能讓一柄劍滴血不沾的血槽。握在祥叔手中的劍柄如同他坐下的蒲團一般烏黑,沒有什麼顯眼的地方。不過這還是首次聽說祥叔已經看了柄劍五十年了,想必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如果是普通的鐵劍即使是精鐵劍也應該鏽蝕得差不多了。
“這柄劍的來曆我可能是知道一點的,但是離開了那個地方以後,很多東西都已經忘記掉了。隻是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將這把劍給丟掉,至於劍上麵有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想必小雲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是不會對我說的,也是不會對你說的。”好像刊出了葉閑的疑惑,祥叔不由主動的給也先解釋到。
葉閑那平靜臉龐也泛出了激動的神色,是的激動啊,太激動了。從父親去世以後,祥叔從來都不談論這柄劍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關於劍的事情。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有些東西也該讓你知道一點了,但也隻限於那麼一點,超過了我是不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