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風水師(1 / 2)

老人幹瘦的拳頭捶打著大腿,說:“這種事撞在不管什麼人身上,死的時候沒有怨氣那是不公平的,我記得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穿的是平常那件破破爛爛的紅衣服。小莉就算是變成厲鬼我都不能怪她,白家所有人都橫死了,我最清楚發生什麼。我尋思著,小莉家的那隻黑山羊,就是討債的給摸走的,小莉自然是清楚的。隻可憐了那個小男娃,才兩歲大,什麼都還不知道。”

鄭浩聽完老人的講述,越覺得恐怖,一個人的情緒如果長年累月地堆積在心中得不到發泄是很可怕的狀況,在鄭浩處理過的很多凶殺案中,殺人犯往往都存在這種相似問題。

怨念的積累不是釀酒,不是越久越香醇,恰恰相反,它所孕育出來的隻會是更加可怕的怨念。

對於怨靈,按照鄭浩所知道去,要麼是死者有仇怨未了,要麼是屍骨沒有安葬好,更或者是被人奪走了珍視之物。鄭浩以目前了解到的狀況,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他首先想到小莉的練字本。

當初文永發擅自闖進了小莉的老屋,順手牽羊拿走了小莉的練字本,才導致了一連串離奇事件的發生。鄭浩想起文永發陽台上的太陽花,文永發為什麼會種那麼多的太陽花,而太陽花是小莉生前最喜愛的花卉。

鄭浩想起女教師張巧所說的,她是通過文永發認識了白小莉,那麼也就是說白小莉之前可能和文永發已經認識。

而文永發一直種植著太陽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能對白小莉保存著某種情愫,也正因為這種情愫,他和女教師說起了白小莉,觸景生情,來到白小莉的老家,他的真正目的或許就是找到白小莉的遺物,而那些古物才是他順手牽羊帶走的。

麻煩的是,文永發已經死了,讓他來將白小莉的練字本放回原地是不可能的,那麼通過鄭浩把白小莉的遺物放回原處安撫死靈是否可行,鄭浩心裏沒有底。鄭浩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老人。

老人思索了一會兒,搖搖頭,說:“世上有過必有因,因果是對應的。我想小莉一直以來都不安生,隻是老屋子常年沒人去,也就沒人知道了,就算不是那孩子帶出了小莉的東西,以後也會有人撞上的。你說的練字本是一回事,真要安撫小莉,還得通過別的辦法。小夥子,我們剛見兩次麵,讓你信任我一老頭子也是難為你了,現在要看你賭不賭一把了?”

鄭浩苦笑,說自己對這種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毫無頭緒,自己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是各種機緣巧合,自己不要緊,關鍵是連累了好友,他不能到死的時候都對不起朋友的家人。

現在朋友的命就在自己手裏,實在沒辦法也隻有賭一把了。

老人點點頭,看著瓦片屋頂接連成片的老村子,說:“最近這些老房子到了晚上鬧得越來越凶了。我年輕時給村子看過風水,發現村子的格局裏有陰損的缺口,以前這片還有人住,有人的陽氣壓一壓。後來人都搬到新村去了,剩下幾把老骨頭是鎮不住了。這兩天我又想起這事,心裏有了想法,不過還得有人幫我。”

鄭浩答應可以試試。

老人從裏屋拿出毛筆和紙,在紙上寫了些東西,鄭浩一看盡是朱砂,雄黃,黑驢蹄子,糯米,公雞,墨水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

老人一邊寫一邊說:“你別笑話。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裏麵緣由我不清楚,我隻知道聽這些可以出好莊稼,可以驅邪消災。這些東西你今天辦齊,天黑前一定要趕回來,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鄭浩對剛剛水井的事耿耿於懷,對老人放心不下。老人讓鄭浩放心,說了破曉之時陰陽相交,現在陽氣起來了一類玄學的話,鄭浩聽的不是很明白,知道老人是說現在沒問題了就放心了。

鄭浩接了單子,掃了幾眼,勞記在心,二話不說就出村坐上借來的蘭博基尼跑車朝鎮上駛去,沿途不少人盯著看,有的幹脆直接掏出手機拍攝。

鄭浩專門找辦理殯儀風水的人詢問,這時候,他手機裏的那一排排號碼開始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