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地有四獸,鎮守四方,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其中,玄武的圖騰便是一條蛇纏繞著一隻大龜,與剛剛所見竟然不謀而合!
男孩收拾好東西,正要站起來,鄭浩把手中的槍指向他。
“你是什麼人?擅自入林有什麼目的?”
男孩站起身,用手指把槍杆輕輕移開,說:“嚇誰呢?裏麵沒子彈了,從來都是剛剛好。”
鄭浩知道對方來路不簡單,也沒想過能一把奏效,便把槍放到一邊。男孩把石刀雙手遞給鄭浩,鄭浩遲疑了一下,把石刀收下。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過不久你就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了。”男孩的笑容燦爛得令人捉摸不透,“話說大偵探,你看不出來我是什麼人嗎?”
“長年在外,是個職業的背包客,很顯然學校的課程落下了不少,不過作為資深研究員的你應該用不著擔心這一點。我隻是不明白一個教授級別的人物為什麼不呆在實驗室裏而喜歡一個人往深山老林子裏跑。”
男孩的笑容凝固住了,他低沉地問:“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剛剛你動刀的時候,沒有五年以上的臨床經驗是無法做到如此準確的下刀,即使有五年以上,也要看天賦,手術過程中手的穩度是十分重要的,就算是我這樣的人也不敢輕易對血管密集的組織進行解剖。但是我看不出你到底是從事什麼研究的,你的背包裏全是裝證物用的塑料袋,如果說是正統的研究人員那沒有專車接送,護林員也沒有接到通知,著實說不過去,那麼你是在做秘密研究,親力親為,否則粗糙和黑色素偏多的皮膚便解釋不過去。你讓我很驚訝,似乎你事先就知道那個……蛇女肚子裏有東西,下手幹脆果斷,而且還能和她說話。你絕對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幼稚簡單。”
男孩呼了一口氣。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鄭浩有點不快。
“你和花婆婆說的差不多。”
“你認識花婆婆?”鄭浩在這裏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著實吃了一驚。
“啊,差不多,她跟我說了你,我也正打算過段時間去找你,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花婆婆也在這?”鄭浩低沉地問。
“沒有,不過她的徒弟來了。”
“鍾玥?”鄭浩張望四周。
男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和她本人聯係,其它知道得越少越好。”
“為什麼我走到哪你們都要跟到哪?老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嗎?”鄭浩憤怒地說。
“不是的,我們的行動都是經過周密的安排和計算,是你自己每次恰巧闖進行動,成為了不確定因素,連我們都感到不可思議,害得我們每次隻能臨時更改計劃,我隻能說是你命中注定。”
“計劃,什麼計劃?”
男孩指著鄭浩的口袋,說:“你以為這顆珠子本來是給你的嗎?不是的。你以為白小莉本來會逃走的嗎?不是的。你以為陳真言為什麼會找上你,是因為想要殺你滅口奪取夜明珠嗎?當然不是,他可以隨時隨地結束你的生命,時間掌握的比閻王還準。陳真言和我一樣,都想弄個究竟,為什麼花婆婆會找上你,在你的身上會有什麼研究的價值,就這麼多,做研究,永遠不要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鄭浩曾經對花婆婆這樣的存在有過很多種猜測,也進行了調查,但所得到的信息微乎其微,盡管他有心裏準備,花婆婆絕對不是善類,此時聽了男孩的話,才意識到,她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是黑暗。
男孩歎了一口氣,說:“既然花婆婆找上了你,必定有她的理由,裏麵的緣由我想也隻有她能解釋的清楚,你和她都不簡單,但也不必把問題想得太複雜。她在樹洞裏窩了幾十年了,難免會做一些腦子不正常的事情來,我們自己把握脈絡就可以了……”
“等一下,你剛剛說樹洞裏,可我前不久才在醫院裏看到她本人。”
男孩瞪大眼睛,“你沒看出來嗎?那隻是一具標本,是花婆婆的靈媒,她本尊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過了,她跟我說她在一個樹洞裏休眠,有事直接找她的靈媒或者徒弟。看來我高估你了,那麼大一副行屍走肉你都沒有看出來。”
鄭浩被說的麵紅耳赤,吃驚大於羞愧,確實想起來,每次自己和花婆婆都是隔得遠遠的,她也從未靠近自己過,即使是在地下塔遞給婆婆夜明珠時,花婆婆也是包得緊緊的,即使她真是一具標本,鄭浩就是眼力再好也難辨真假。
“話說,靈媒在醫院裏跟你說了什麼?”男孩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