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害怕被染上瘟疫,與槐樹村相鄰的幾個村子裏已經沒有什麼人煙了。
越往槐樹村的方向走,那種行到哪裏都沒有絲毫聲響的聲音,伴隨著一路所見的破落,讓人仿若走進了鬼魅之境。
幾名太醫在士兵的護衛下,偶爾也會大膽的產看一下他們所能想到的會導致瘟疫發生的東西,可行了很久都還沒發現什麼不同。
明玉謹看著他們忙活,也按捺不住地走過去,詢問:“劉禦醫你們可發現什麼異常了?”
“明世子,屬下們仔細觀察了一路,並沒有發現什麼反常的東西。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正常的很,除了沒有人煙很是落敗外,根本就不像一個才發生了瘟疫的地方。”劉禦醫摸著小山羊胡不僅納悶搖頭,“這個情況實在是奇怪啊。”
看著沒有絲毫頭緒的太醫,明玉謹問問蹙眉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場瘟疫若是不棘手的話也就不會這樣嚴重了。
前麵明玉瓏和容奕聽見幾人的對話,繼續往前看看,現在下午已經過了大半,時間緊迫,這個表麵上一切正常的村子,究竟哪裏不對勁呢?
後麵明玉謹精雕細琢的臉上嚴肅地打探著村子周圍,好似在想著什麼。
一行人往槐樹村的中心走去,在進過一片已經掉光了樹葉的荒蕪林子,明玉瓏和容奕正走著的時候,卻感覺到林子裏的氣息瞬間一窒,明玉瓏心頭突然一跳,下意識往右側看去的時候,就見著橫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向自己揮掌而來。
明玉瓏閃身避開,想要看清那白衣人的相貌,卻發現來人蒙麵,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眸中正陰鷙冰冷地看向明玉瓏。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明玉瓏質問著,欺身向前,想要將這突然出現的白衣人抓住。
他們一路行來,村子裏沒有絲毫人煙,這個人會出現在槐樹村裏,會不會是和瘟疫有關呢?
在明玉瓏不客氣的向那白衣蒙麵人攻去的時候,白衣人手中揮出一道菱紗,如冷箭一般射向明玉瓏,看著明玉瓏要伸手去接的時候,那人眼中冰冷的笑意更甚,而就在下一秒,卻有一道水光如利刃般閃過,將攻向明玉瓏的菱紗斬斷。
扭頭一看,就見一襲紫衣飄袂的容奕已經到了明玉瓏身邊,叮囑道:“小心,她身上有毒。”
半截菱紗飄落,明玉瓏就看見在它落地的瞬間,林間枯黃的草瞬間便成了黑色汁水被銷蝕,再看那白衣人站定的地方,亦是同樣的情況,周圍一圈的黑色枯草。
沒想到看似一身白衣如雪的人,渾身卻都帶劇毒。
“大膽,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居然還敢偷襲小爺的妹妹!”
另一邊的明玉謹磨拳霍霍,就要朝白衣人攻去。
而那白衣人卻冷眼看著與容奕站在一起的明玉瓏,眸中微斂,也不理會明玉謹沒有威脅的攻擊,就已經再洗淩冽地往明玉瓏揮去。
白色菱紗在林中舞動,迫得容奕和明玉瓏隻得分開迎戰。
明玉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這個白衣人看向她的眼神殺意很是濃烈,難道她是在場的唯一一名女子所以白衣人才要對她緊追不舍麼?
一招一招的很是凜冽,菱紗在碰到樹枝的時候,所碰觸的地方也都變成了黑色,還好明玉瓏躲開的快,看著白衣人也是名女子,難道她是嫉妒自己比她好看麼?居然每一招都是攻向她的致命處。
一雙眼睛更是狠厲陰鷙,射出來的視線,讓明玉瓏以為自己是殺他全家的仇人一樣。
那白衣人對明玉瓏的殺機毫不掩飾,反觀其他幾人,白衣人隻是防守,一心一意隻是想殺了明玉瓏。
白衣人渾身是毒,打起架來也有恃無恐,不過明玉瓏如今的武功也今非昔比,幾個起落間,就已經斬斷了白衣人不斷揮出的菱紗,更是在與容奕的配合下,利刃揮傷了白衣人。
幾招下來,白衣人漸居下風,再被明玉瓏刺傷一劍後,捂著傷口,視線掃過容奕最後落在明玉瓏身上,陰鷙地深看她一眼,手中揮出一團毒霧,趁眾人躲避之機,逃了。
“可惡,居然逃走了。”明玉謹走到明玉瓏身邊,蹙眉道:“妹妹,剛才那個白衣人怎麼一直在攻擊你?你認識她麼?”
明玉瓏也覺得那個白衣人有些眼熟,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跟她有仇的人,擅用毒的也隻有嫵君,可是看剛才那個白衣人的體型與嫵君明顯不同,何況白衣人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嫵君那麼風騷的性格,恨不得胸脯大腿都晃給別人看,她才不會舍得穿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