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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玉風的盤問算是告一段落,但武當並沒有承認他的指控;即使大家在心裏麵都已明白這必然是事實,跛龍馬正在江湖上多少也算個人物,他絕不可能為了誣告淩雲而汙及泉下的寡母。
但是,這件事影響到武當的清譽太大了,甚至於還牽連到出家人修持的清規,因此傲雲問完馬五後,又朝淩雲道:“師兄,你對這件事作何說明7”淩雲怒哼一聲道:“本師根本不必作任何說明。事隔多年,無憑無據,就憑一個驅逐出門的弟子的指控,就要破壞本師多年的清譽以及門戶的盛名。你們對門譽如此不愛惜是你們的事,卻不能把個莫明其妙的罪名,如到本師的頭上來。”馬玉風氣得渾身發抖,指看淩雲道:“你說我是誣告,我會把泉下老娘的名節大事,拿出來誣告你?”
淩雲冷笑一聲:“這個誰知道,本師就是因為你品行不端,才將你逐出門戶,擒回懲處的;那知你狡猾無比,居然乘隙跳崖詐死逃脫,而且挾恨本師,串通這個杜英豪前來報複本師。”
馬五憤怒得口中已流下鮮血;那是他恨極咬牙時咬破了嘴反而造成的,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這種事若無證據,是無法成立的,而唯一的證據血書,早已被淩雲奪去燒毀了。
杜英豪笑笑道:“道長,我有證據。”
眾人又是一怔,幾乎都難以相信。多年前的舊事連當事人都提不出證物來,杜英豪居然能握有證據。
連馬五都覺意外地道:“杜兄!唯一的證物已被他毀掉了,你還能有什麼證據。”
杜英豪道:“令堂的血書雖是直接的證物,但是並不足以證實他的罪狀的。
第一、令堂身死多年,無法證明是令堂親筆,他可以說是你假造的;第二、即使能證實是令堂大人的親筆,也隻是單方麵的指控,他如絕口否認,仍然是沒有用的。淩雲道長是全真教中有德之士,怎會行此有違清規之舉呢?這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誰都沒想到杜英豪會幫看對方辯護了。馬五氣得直翻眼,淩雲也頗為意外;但是杜英豪的話對他有利,他當然不致反對,因此一笑道:“杜施主析事如老吏斷獄,精辟細微,令人佩服。”
杜英豪笑笑道:“所以馬兄把那件事告訴我時,我也認為難以相信,因此我也作了一番調查;這一查,居然查到了一些新的證據。”
群情更加激動,一致要看他提出什麼新的證據。
杜英豪手指身邊的一批人道,。“道長可認得這些人。”
淩雲看了一眼,搖頭道:“不認得,這幾位是何方高人,貧道似乎有些麵熟。”
杜英豪笑道:“他們不是江湖中人,道長對他們有些麵熟,是因為不久之前見過他們?
“哦!是什麼時候?”
“是我們見麵訂約的那一天。那天敝人將令高足道淨打傷了,道長要傲雲道長帶看傷先行同山,自己則留下來對我作進一步的了解。”
淩雲道:“不錯!有這同事,施主倒是打聽得很清楚,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杜英豪道:“道長的記名弟子黃真那天可獻足了孝心,美酒佳筵,殷勤奉侍。”
淩雲怒道:“這又如何?他是本師的記名弟子,孝敬本師又有何不該;至於你要指責本師動了葷腥,本師並不否認;我三清弟子持戒不若佛門之嚴,神前供獻尚有三牲雞魚,可見神明亦不茹素。”
杜英豪一笑道:“那當然,誰也不會管老道吃葷的事。我要說的是酒席過後,道長換了俗裝,易名為沈大老爺,由黃真親自陪同在集泰客棧住宿,這位吳小二便是專門侍候上院的夥計。”
淩雲這才略略變色道:“貧道不認識他。”
吳小二道:“小的倒過茶水後就離開了,而且黃老師吩咐小的不得前來打擾,所以您老不記得小的了,但小的卻記得您老人家。”
淩雲瞪眼道:“你是客棧的夥計,一天要接待那麼多的客人,你都記得嗎?”
吳小二道:“一般的客人小的不會去記,特殊的客人,小的卻不會忘記。”
“本師很特殊嗎?”
“您老的長相雖然不怎麼樣,可是黃老師說您是位京裏來的大官,微服私訪,要小的等小心侍候;又說您老人家愛清靜,要小的注意門戶,不得讓人前去打擾。
此外,黃老師還派了幾名弟子住在外院,說是為您老守護,小的對您老才特別留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