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先是杆在門口驚嚇的拍了拍胸口,暗自慶幸謝楠還算有幾分姿色,裝病的樣子勉強入眼,不然一不小心給裝成‘東施效顰’這可怎搞是好…
然我們偉大的易修學長居然能忍得住依舊溫和禮貌的陪在旁邊,
沒出個什麼大狀況,這不僅讓蘇青心裏頭的敬畏標杆蹭蹭蹭的直往上飆…
這個大狀況並非是指他被謝楠成功誘惑撲上去,而是指他居然能忍的住和此刻正嚴重抽著風的家夥同處一室到現在…
謝楠暗送秋波的頻頻朝袁易修放電,看向蘇青直接給演變成恨不得要將她當場淩遲處死省得幹擾好事的白森森的奪命刀子光。
其間這兩種可謂天差地別的看人目光,被謝楠給詮釋了個淋漓精致,在接下來的幾分鍾內交替轉變了不下五六次。
那速度之快實在是另人驚悚。
無疑成功詮釋了謝楠在這方麵無人能敵的才華,
“她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蘇青實在是替床上那家夥尷尬到臉紅。
麵前這位怎麼可能看不出謝楠的那點小把戲,隻是礙於禮貌,不去揭穿罷了。
唉!
蘇青為了聊表敬意深深鞠躬送走了袁易修。
“學長慢走。”
轉身恨不得上前去給床上那個一見心上人立馬智商秒成渣的仍在裝病唉唉叫喚的家夥腦袋上狠狠揣上幾腳。
老王家的麵倆人經常來吃,開館子的是兩位有資曆的老人家,據說這裏曾曆時了許許多多來來往往的A大情侶們在這裏的分分合合,甚至有不少已經畢了業的學長學姐們也會時不時的都來這裏悼念或紀念他們已亡故的愛情,雖坐落在A大附近西環街最偏僻一角,但在A大卻很有名氣威望,威望到隻要是一對小情侶沒來這裏吃過麵,那就代表不是真的戀愛過…
每當晚飯時,這裏本是偏僻一角,總會成為被人群給擠得沸沸騰騰最熱鬧的地方,因為老王家的麵總是美味又好吃,下班後,倆人經常去那裏吃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
而在大城市裏對於像她倆這樣普通的窮大學生,無疑算是既能儉約又能吃到美味的賺便宜的地兒,
這裏也曾被諸多個酸腐味十足的書生們在失戀後不久的某個炙熱到讓整個內心都跟個被驢踢了好幾腳的躁動的炎炎夏令時分寫過諸多首詩詞感慨過,一般詩的開口總會這樣講,
啊!
麵啊!
你謀殺了我的愛情!
或則是:
你陪我在青春裏走一遭,
你也在我的食道裏涮一遭,
如今請把我的愛情洗涮幹淨了還我…
老兄你跑題了吧,這感歎個麵條,你感歎你胃的功能幹啥子…要知道任何東西隻要從胃那裏出來了都隻有廁所能容它,這還能要不?
王老伯給麵端了上來,蘇青迫不及待的湊上去,為了把麵吃的更值些,於是抬手猛朝鼻子扇扇風,很好的攔截了大量飄散在空氣中的鮮味麵香都往自己這裏撲,
拿筷子輕輕戳破荷包蛋的蛋黃,夾起來的麵條勁道十足的顫了顫,蘇青低頭吸進了嘴裏。邊吃邊罪過地發出那種吱吱聲,吸引了一波剛進來還沒排上隊吃麵的人頻頻矚目,肚子餓的更為饑腸轆轆了,
她的麵已經吃了一半,對麵的謝楠居然沒動筷,仍舊癡癡的盯著小指說了半小時,仿佛不是受傷包紮的手指頭,而是沾了蜂蜜的糖果兒,一遍又一遍的念經,“這是易修學長給我包紮的…”
“這是易修學長給我包紮的…”
………………
本來蘇青低頭隻顧吸流著麵條打算無視她,
結果肩膀飽受摧殘,不搭理她,她就能給你搖個沒完沒了,
於是謝楠說一句,她就待跟著附和一句,“是…”
“易修學長給我包紮的,”
“是…,”
“易修學長給我包紮的…”
“是…,”
“………”
“………”
吃完了麵,伸了個懶腰,瞥到謝楠碗裏的麵條幾乎快凝固,一點沒吃,
蘇青心疼呐,氣憤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有完沒完了,趕緊的,吃呀!”
謝楠抱著手指頭壓在心口上,似比心頭還珍貴的一塊肉
呃…其實那就是她的肉,
隻是她貌似把自己的肉當成是心愛人的了。
簡直…魔症的要命,
“你今天失態的很嚴重。”
“啊怎麼失態了?”
“無厘頭無節操的,想拍星爺電影想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