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走了—”
北山徹醒來,伸了個懶腰,
蘇青沒有覺得時間多長,隻是袁易修抬手看了下表,示意已經過六點了,她才知道兩個人已經安靜的坐了一個小時,
她抬眼,撞見了對麵人眼裏,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人才是她同類,
都喜歡沉默和安靜。且是那種默契十足的,連在宿舍的那幾隻都沒做到過這樣的情景。
“吃飯去。”
“一起,”
他向蘇青表示出了友好的態度。
蘇青擺手,”呃不用,我等謝楠”
本想推托,謝楠居然猖狂的跑過來猖狂的說,“嗨我現在下班了,咱們一起走吧!”
這不明白著蹭飯嘛,
蘇青扭頭看北山,
那個挑眉道,“還要在等我的邀請?”
蘇青臉紅,“當然不是…”
整頓飯下來,還算安靜,沒有鬧騰出太過嚴重的事兒,這完全歸功於在北山徹麵前,謝楠不敢伸長了脖子對易修學長明目張膽的展開攻勢發情的原因,
注意,是沒有太過嚴重的,當然沒少戳笑話事兒的。
例如,到了餐廳,倆人的目光都同時從麵前這兩位養眼的帥哥身邊給吸引到了餐桌上的那幾隻大塊頭身上,麵對它謝楠可是刺+裸裸的忍不住左抹又抹的在擦口水,自然蘇青是比較含蓄的,口水隻到喉嚨就被她強逼著咕嚕咕嚕的給咽了回去,這也完全歸結於她倆可都是地地道道的窮人,沒太見過世麵的貧到一窮二白的大學生。
更是在北山徹的打擊下用餐的,什麼吃蝦應該先用什麼,再用什麼,怎麼用最恰當,什麼別把叉子存在的優雅理念給徹底的滅絕了的都。
是以蘇青總覺得這家夥忒摳門,覺得不能白清人吃飯,必須歹好好的打擊一下,才能賺夠本,
即使如此倆人麵對那麼幾隻早就被收買了胃的屯溪醉蟹,也著實沒感覺到有啥可好抱怨可好屈辱的,就想著都能把它的腿給全部卸下來,塞滿牙縫,品嚐它個一百遍味覺才好,
許是吃的好,全身心的感官注意力都很不爭氣的集中在胃這一塊兒,
人就變得有點大條了。
北山徹的話總有一句沒一句的響在耳邊什麼吃沒吃相,這個讓蘇青恍然想起了在星巴克裏,他隨隨便便就睡了的這一不爭事實,
“你不是給椅子的理念滅絕了,坐的地方去睡覺,就是誠心給人笑話的。”
當時蘇青剛說完話,就後悔了,即連謝楠碗裏為了不損害形象勞心勞力的通過裝優雅剝出來的肉,也因為剛剛筷子使勁兒過大,給從碗裏直接蹦達出來,那可是白嫩嫩的蟹腿肉啊,就這麼貼在了她的下巴上,人家可不慌不忙啦,蘇青也是頭回兒見她表現的極為鎮定又從容的以極其反衝的高速度,伸出舌頭給一把卷進口中,嘎嘎嘴,低頭臉恨不得同碗和為一體,孬種的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吃。
“牙痛嗎?”他問,
“不痛。”被問的人雖然很莫名其妙,但還是很認真的答了,裝無辜的小白兔表情也是被演繹到極致,逗是逗了點,貌似可能沒啥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