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對於不爭氣的自己,很是唾棄,當晚都在考慮著該怎麼怎麼回去的問題,結果因為那晚累的夠扒,最後窩在大boss的沙發裏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睡了,要說這一覺睡的可踏實了,杆在這樣的環境裏,居然心不驚肉不跳的毅然決然的給睡到了天亮,還是被顯示屏後麵正劈裏啪啦敲擊著鍵盤工作的大boss給好心叫醒了,當時她從被裹的嚴嚴實實的毯子裏伸了個懶腰出來,順帶扭扭因整夜不動而差點變成老鴨脖的頸椎,左扭沒問題,右扭就發現了問題,
本來她目光所及範圍之內很大,因為察覺‘不明物體’在視野內晃動而漸漸將目光聚焦到一地兒,才發現原來這個‘不明物體’就是剛剛停下了工作,朝後整個仰躺在椅子裏轉了幾圈的大boss…
因為背後是一整片的落地窗,透過玻璃將他整個人都融入了這柔和朦朧的晨光中,周邊始終籠罩著細碎點點的光暈,仿若踏著時空萬千星宿剛剛穿梭而來的人,
“你還要做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
北山雙手枕著頭垂目正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盯著她,
意識到囧態的蘇青,趕緊把早先舒舒服服眯著眼睛舉到頭頂伸懶腰忘記拿下來的雙手給乖乖的合攏在身前,開始抖抖自己睡了一整夜皺皺巴巴的衣服,掀開毯子起來並腿正襟危坐。
北山揚了下唇角後疑似察覺了什麼眉越揪越緊,從椅子裏忽然坐起來俯身一手耽在桌前,一手認真的指著她問:
“你沒洗臉沒刷牙,剛剛做了個姿勢好像還張著嘴?”
蘇青未從他給自己營造的驚豔中回神,就呆呆地應著。
“嗯,”
他說:“你又給我這裏製造汙染了。”
……
她驚愕的張了張嘴,被一身清爽的某人立馬禁聲,“隻準我說,你不準再給我張嘴。”
蘇青閉了嘴巴,胸腔裏頂了股氣上來,私下裏白了他一眼,
學個風度,多難的事啊…
不等她再開口妄圖在他人的地盤上舉大旗提抗議想撒野,北山好心指給她一條明路,“休息室衛生間裏有牙刷,去,把牙給刷了,再洗洗臉,別又掉了灰”
………
當她解開腳趾上的重重束縛朝休息室裏去的時候,臉沒他說的誇張,倒是切切實實地籠罩著黑氣—
居然被嫌髒???
這種事兒對一女兒家來說,想想都侮辱。
蘇青趴在洗手池前超乎以往二十年中任何一次都認真的仔仔細細刷完了牙,又恨不得用上能戳破一層皮的力氣來洗臉,還越想越氣,越氣越使力,非是跟她早就雪白幹淨的臉皮子過不去。
終於完事兒了,才肯好好的靠在池子前,把自己剛剛隻洗個臉刷個牙而一半都付之東流的力氣,給慢慢地試圖複蘇,連帶著瞟了瞟四周,察覺凡是某人出沒的地方,都有一個體會,
空空空…
這裏的東西,出了平時能用的,用得到的,幾樣高檔的東西配置,其他的掛飾或者多餘的裝飾一概無有,連洗手台前,除了那層高高擺在那兒的幾疊備用毛巾,紙巾,其餘的位置真是空的讓人看著都著急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