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忽然,一道流光飛來,震立身在方重不遠處,道:“既然沒有人動手那就我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拉著我墊背。”
在震出現的時候方重瞳孔就猛然收縮成了針芒,以震的修為來說,即便是他拚命也不一定能能把震拉著墊背。
“怎麼,你不是要拉著我墊背嗎?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怕了?哼哼,你以為些許雕蟲小技,虛張聲勢就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震一步步向前,似乎根本沒有把方重放在眼裏。
隨著震開口,其他天人境界高手心裏也回過神來了。
剛剛他們是被神劍門太上長老的死嚇住了,對方重有著本能的忌憚,都忽略了這個時候方重是否真的還有足夠的實力拉著他們中的某一個或者某兩個人墊背,現在一反應過來才恍然,自己差點上了方重的當了。
“哼,好狡猾的小子,差點就被他騙了。”
“他不過就是虛張聲勢而已,我們都被他唬住了,依我看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一個涅槃境界的修士都能夠殺了他,還想要拉著我們墊背,根本就是癡人說夢,還好震即使拆穿了他的詭計......”
一個個天人境界高手也回過味來了,鬥誌在他們身上燃起,開始自發的向著方重逼近過來。
流光閃爍,血神也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原始門的高手以及天魔宮的幾個天人境界強者,他們也混在人群中,一步步向著方重殺去,每個人的身上都顯化出了種種異象,將神術催動到了巔峰。
這個時候一個個高手都撲向了方重,他們不僅要殺了方重,而且還要爭奪方重身上的種種寶物。
朱倫等人被江山美人圖衍化出的小世界籠罩,根本衝不出來。
而朱優和徐謙也口吐鮮血,被血神和震震退出數千丈,他們所在的一片時空都被定住了,連移動都顯得很是吃力。
“死吧。”
神輝迷蒙,種種神術洶湧而來。
就在這時,在方重身前的虛空中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突兀的出現在中間,他眼神如刀,掃過前方的眾人,緩緩的伸出了手臂,在他的手臂上,一點晶瑩的神輝彌漫出來,凝聚出一彎如月牙一般的兵刃。
“斬!”
如月牙一般的兵刃斬破了蒼穹,斬落了時空,劃過一道明亮的軌跡,橫亙在方重和血神等人的中間。
“不好。”
“他怎麼來了?”
就在身穿道袍的中年人現身的時候血神和震臉色就是一變,兩人心中大驚,但想要抽身後退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向前,努力催動自己的神術,在身前布下了層層疊疊的屏障,以此來抵擋彎月形兵刃的衝擊。
“噗噗......”
如月牙一般的兵刃劃過空間,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切開了。
一個個天人境界高手爆發出的攻擊被化為了虛無,明亮的刀刃劃過他們的身體,如劃開紙片一般,將他們輕易的切割。
兵刃所過之處盡是鮮血,一具具屍體不甘的瞪大了眼睛,神魂已經崩碎了,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隻看到一點明亮的光芒閃過,而後就覺得心神一震,浩瀚的死亡氣息將他們籠罩在當中。
“神器!”
僥幸逃過一劫的血神和震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一抹如月牙一般大的光芒,低聲的驚呼出聲。
他們兩人同時後退,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可能出現的神異兵刃。
其他人和血神以及震比起來無論是見識還是修為都差了太多,在最後的衝擊中根本就不可能避開,損失慘重。
不少天人境界八九重天的高手隕落了,就連天人境界巔峰的高手都死了一個,一擊之威能夠達到如此程度,實在是讓人震撼,在所有人眼中,那一抹明亮的如同月牙一般的兵刃簡直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如月牙一般的兵刃在虛空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最後回到了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手上。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身上,頓時,一片驚呼和倒吸冷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道衝。”
沒有人想到,在這種時候忽然出現,一出手就擊殺了數個天人境界八九重天高手,一個天人境界巔峰強者的人物竟然是消失了足有兩百多年的一元宗道衝,這種戲劇性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回不過神來。
兩百多年前,道衝進入這獨立空間,而後就消失了。
在這兩百多年裏,無路獨立空間中發生了什麼,這神秘的山穀中發生了什麼,始終都沒有人見過道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