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臉愕然的方重,管家揚長而去。
在門口的四個門神則是根本不搭理方重,昂然立在那兒,真的像是四尊門神一般,神氣活現。
“這種事情都有?”方重心裏訝然,有些哭笑不得,以他的修為,想要進去的話這些人根本攔不住,甚至都發現不了他進去了,可是這是回自己家,有必要做的跟賊一樣嗎?再說了,自己怎麼說也是高手,犯不著和一群普通人一般見識吧?
苦笑了一聲,方重幹脆懶得和這四尊門神一般計較,神念透過整個宅子。
神念過處,一切都無所遁形,顯現了出來,一群群來來往往忙碌的男女,一座座回廊樓閣,一株株嬌豔的花朵,全都顯現在方重的眼前。
他的神念透過一重重院落,最後落到了最裏麵一棟樓閣中,心裏忽然一驚,他的神念竟然被擋在了外麵。
這棟樓閣外麵竟然布下了禁製,可以阻擋神念,而如果他以嚐試以力量破開的話甚至會遭到禁製的反擊。
心裏估測了一下這禁製的威力,方重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一座十分高明的陣法,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布置出。而且,布置這一座陣法需要相當的原晶和一件寶物為根基,一般修士都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自己的家裏竟然布下了禁製,這雖然是好事,但究竟是誰做的?”方重心裏疑惑,大踏步向著大門走去。
他的神念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他們應該在布下了禁製的一座樓閣中。
“站住!”
四個門神猛然揮舞出手中的長槍,攔在方重的身前。
方重沒有出手,身影在原地一晃,而後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大門裏麵,如夢似幻的身法讓四個“門神”大驚失色,愣了好一會兒才驚恐的叫道:“有刺客,有刺客闖進來了......”
頓時,一個個手持兵刃的壯漢從裏麵湧出,將方重團團圍住。
方重驚訝的發現,這些壯漢不僅身受不錯,甚至還修煉了一點祭出的神術秘法之類的東西,比之普通的武林高手強大很多。
這一切都顯示,自己的家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能夠在自家布下強大的禁製,連護院的武夫都修煉了一點神術秘法,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宅院了,就是召南郡郡守的府邸也沒有這麼強的武力。
“叮!”
曲指一彈,一道流光閃過,一群護院武夫全都被定在了院子中。
方重淡定的從他們中間走過,驚得一群男男女女淒厲的大叫,遠遠的跑開了。
他穿過一座座院落,在最後布有禁製的樓閣前停了下來,四十多歲的管家攙扶這一個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來,在一邊小聲的說:“老祖,就是這小子在這兒搗亂,自以為學了兩手功夫就目空一切,哼......”
被管家攙扶著的老頭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但方重卻敏銳的洞察到,這個老頭修煉過高深的秘法,修為達到了禦空境界。
想來在這寧倉縣小地方,一個禦空境界的高手已經算是絕對的無敵了。
事實上管家也的確是如此想的,自家老祖的實力他不是很清楚,但絕對強大,平時一些不長眼的來鬧事都是被老祖輕描淡寫的扔了出去,很多人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驚得再也不敢來了。
老頭上下打量著方重,並不貿然出手,顯然比四十多歲的管家穩重很多,他越看眼睛越亮,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腳步顫顫巍巍的向著方重走來,眼睛裏竟然落下了淚水,抽泣道:“您......少爺,少爺,是您回來了嗎?”
在旁邊的管家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家老祖怎麼回事呢,聽到老祖叫方重少爺才大吃了一驚,差點趴到地上去。
“自家少爺,能夠被老祖稱為少爺的似乎隻有一個人吧?”四十多歲的管家想起了家中流傳的關於少爺的傳說,心裏七上八下,叮叮咚咚的跳個不停,但還是帶著好奇和崇拜的抬起頭小心的打量眼前的年輕人。
“這就是少爺,真的是少爺.......”管家終於確定了,因為他想起了被家主珍藏起來的一副畫,畫中的人不就跟這年輕人一模一樣嗎?
老人身體顫抖著走到方重的麵前,手伸出來,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收了回去,老淚縱橫,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方重嚇了一跳,一把扶起老人,也不由得紅了眼眶,道:“福伯,你老了。”
一晃兩百多年,他沒有想到當年的老管家福伯竟然還在,隻是真的老了,須發斑白,走路都在打顫,可以看得出來他的一身修為都是別人以大代價強行提升起來的,雖然實力有了,但對他的壽元幾乎沒有太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