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淡然的開口,“她都已經這樣了,你何必非急在這一時。”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恩怨,你不要多管閑事!”橙妃冷睨一眼,哼笑道,“你隻管做皇上寵愛的彤妃,為何還要來插一腳,這不管你的事。”
“本來我是不想管,但是……你不能殺她!”隨著我的話,琴貴妃重重的鬆了口氣。
橙妃眉頭一擰,狠厲之色浮上眼眸,“彤妃,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這閑事你是管定了?”
“是!”正眼對上她,說道,“你的演技真不錯,騙過了所有人,為了報仇居然可以裝瘋賣傻,甚至不惜進入冷宮。你真不是一般人,心機深沉的令人心驚,現在想想,他冷落你也許是對的。”
“你懂什麼,你最沒有資格指責我!”橙妃惡狠狠的說道。
沉了眼,又是論‘資格’?
“彤妃娘娘,少和她羅嗦,她是個瘋子!”琴貴妃雖然驚恐未定,但是眼中極快的閃現狠毒,大聲吼道,“你們都是瞎子嗎?有人要傷本宮,你們還傻著做什麼?”
“彤妃娘娘?”侍衛再次詢問我。
正欲開口,突然自門跑衝進一人,速度極快的閃到琴貴妃麵前,待眾人反應過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架在琴貴妃的脖子上。
“全都退出去!”衝進來的人是香兒,顯然是一路極奔而來,正因急促的喘息而劇烈心跳著。
“香兒?”見了她,橙妃也是一臉吃驚,略帶著責備的說道,“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你……”
“娘娘!”香兒望著橙妃,淚盈上眼眶,“香兒的命就是娘娘的命,娘娘心裏有恨,那恨也就是香兒的。她害了娘娘,香兒也絕對不能放過她,就算死,香兒也要為娘娘報仇!”
“你……傻香兒!”橙妃無奈的搖頭。
“彤妃娘娘,救我,救我!”被匕首威脅的琴貴妃驚的花容失色,低眼看著脖上的刀,絲毫不敢輕動半分。
“彤妃娘娘,你何苦要多事,隻請你當做什麼都沒看見離開。”橙妃收起方才一瞬間的柔弱,眼中浮上恨意,“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是死,也要拖她一起下地獄!”
“你……”琴貴妃的死活我不在乎,隻是……看著她們死裏相鬥,終是有些於心不忍。沉默了半晌,說道,“你就不想想皇上嗎?你不想與他‘共白頭’?”
橙妃眸中閃過絲絲暖意,卻在瞧見琴貴妃時消逝,狠狠說道,“可笑的共白頭!他不是有你嗎?縱然是青梅竹馬又如何?他是皇上,選擇權都掌控在他手中,今天可以喜歡你,明天照例可以寵愛別人,我又算什麼?”
“彤妃娘娘……”
“閉嘴!”橙妃喝斷琴貴妃的聲音,勾起唇角輕蔑一笑,“你想讓她救你?你怎麼不問問,你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是怎麼來的嗎?若不是她‘無中生有’,你豈能如此?我還真要好好感謝彤妃娘娘,動作的確夠迅速!”
琴貴妃猛的噤了聲,瞪著我,逐漸將眼眯起,“你……你們是串通好的?”
“可以這麼說!”橙妃笑著接過話,“琴貴妃,你遠遠沒有你妹妹的聰明,可惜,你妹妹的忍耐力不如你。”
“你……”因受製於人,她不得不忍下心頭的怒氣。
“娘娘,這……怎麼辦?”玉兒小聲的詢問道。
“橙妃,你別走這條路,這樣隻會將香兒的命也搭進去,何苦?”擰眉勸說道,“隻需過兩天,琴貴妃終究是要處置的,你何需著急?”
橙妃挑唇一笑,“彤妃娘娘,你是被幸福衝昏了頭嗎?等到公主婚禮?那個時候,隻怕她早不在宮裏了,我找誰去報仇?”
詫異的凝眸,她果然很清醒,所分析與猜測的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確,若是等到公主的婚禮,丞相一定會在動手之時派人來接走琴貴妃,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
琴貴妃眼中剛閃現一點喜悅,卻被冰寒的刀光驚的滿眼懼色,小心翼翼的盯著緊貼於自己的匕首,不開口說半句。
“那你動手!”
猛然聽聞我這麼一句,所有人愣然。
“你……”橙妃一時未轉過思緒,抿著唇,隨即輕然一笑,“多謝彤妃娘娘成全!”接著,似想起了什麼,說了句,“一切,請以心為準!”
不解的看向她,正欲相問,可她卻別過眼,重新染上仇恨的眼瞳微微泛紅,臉色亦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