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記得他,可心裏最在乎的還是他。”龍斯傲眸中盈盈閃亮,扭過頭,看著西方的殘陽,笑的淒涼,“當聽見你叫朕的名字時,真的很高興,可是……終究你心裏最記掛的不是朕。”
“我……”啞口無言,自己的舉動自己都無法解釋,可他的話同樣不理解,揚頭望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別怨朕!”龍斯傲映著夕陽的臉依舊溫柔完美,眸中柔柔的情思點點瑩動,探手撫上我的頭,看向龍凜寒不悅的臉,滄然笑道,“最後一次,你永遠是朕最愛的冉兒!”
“冉兒?”挑起眉,不待我問,他已翩然轉身,帶著滿身的孤寂與悲涼離開。
望著那背影,心中好痛,本已止住的淚再次流了出來。這都是怎麼回事?
回頭望向龍凜寒,卻被他擁入懷中,輕柔的聲音暖暖吹在耳畔,“賊丫頭,我的賊丫頭!”
“給我個解釋!”看著他略帶疲憊的眼,聲音不由的柔下來,“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到底是誰?”
“你是本王的賊丫頭!”龍凜寒勾著邪昵的笑,挑起我的下巴,猛然印下一吻。
沒有躲開,是那唇中所帶的情緒影響了自己嗎?熱烈的渴望與思念,擔憂與喜悅,帶著一點點顫栗,閉了眼。
“咳咳!”突然傳來幾聲輕咳。
龍凜寒將我圈在懷中,禦花園內,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三人。其中有一個女子,看著很麵熟,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龍凜寒的語氣聽不出是怒是喜,不過,證明來人認識。
“王爺,我家石頭怎麼樣?”那女子剛要衝過來,旁邊一名男子一把將她抓住。
“慢點!”帶著一點斥責,眼中卻是濃濃的寵愛。
“知道拉!”女子輕笑,緩緩走過來。
細一看,那女子的腹部微微隆起,和自己一樣懷孕了。
再看向另一男子,一身素色白衣,大約四十多歲,相貌俊朗不凡。很是怪異,這些人是……
“石頭,你真不記得我拉?”女子抓著我的手,張一雙靈動的大眼,左看看右看看,掩嘴賊笑,“天呐,若不是你家男人請我來,打死也不敢相信這麼柔順的人會是你。”
“你?”挑眉。
“這位就是怪醫米子涯?”龍凜寒問向白衣男子,“你能治好她嗎?”
白衣男子輕笑,示意我將手腕伸出,略診了診脈,眸子一動,說道,“不妨事,不過是腦中有淤血,隻要清了血塊就能記起。”
“其實石頭這樣也蠻好的!”那女子依舊眨眼笑著,似有點惡作劇的味道。
“本王要她記起來!”龍凜寒十分不滿的冷聲說道。
“凶什麼凶!”那女子不滿的嘀咕,“若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怪醫才不會跑這一趟呢,不謝我!”
龍凜寒聞言,方要怒氣,又隻得忍住。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終於忍不住問道。
“石頭,我是木木呀,你真沒良心,居然把我也忘了!”那女子搖著我的手,委屈的控訴。
“石頭?”
“你鬆手!”龍凜寒有些不滿,“她連本王都記不起,又怎會記得你!”
“不對哦!”女子狡黠的眨眨眼,“我聽說,石頭一見到駙馬就說麵熟,你是不知道,駙馬長的和她暗戀的對象一模一樣,真的是很不可思義……”
“小木頭!”立於她身旁的男子無奈的搖搖頭,朝米子涯略一點頭,“我們先失陪了,麻煩你!”
“放心!”米子涯輕然一笑。
將我領進亭中,那米子涯突然在石桌上攤開一個布片,上頭全是一支支大小有異的銀針。該不是要用來紮我吧?
“等等!”見他抽出銀針,驚的站起身,“你們要幹什麼?我得罪你們了嗎?幹嘛要用針紮我?”
“賊丫頭,乖乖坐著!”龍凜寒將我拉回座位,“難道你不願意記起從前的事情嗎?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不想知道誰是孩子的爹嗎?”
“我……”安靜的坐了下來,想起方才的一切,腦子轉了過來,難道說,我就是‘冉妃’?天呐!嘴瞬間張成了‘0’形。
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是丁彤?大臣是因為畏懼龍斯傲,而琴貴妃是出於似心,橙妃是想借我報仇……嗬嗬,不管是哪一方,都將我蒙在鼓裏。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責難的質問道,“若我是石冉,那你與我是什麼關係?”就算自己是石冉,可也是龍斯傲的妃,與他這個王爺之間又怎麼會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