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揚的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感,因為淩揚的笑讓齊宣感到一陣窘迫,為了消除這窘迫,她立即踹了淩揚一腳。
看到齊宣有進步一步的威脅,淩揚連忙說:“你誤會我了,我想到咱們責任重大,禁不住自豪的笑了。”
齊宣對著夜空吸了口氣,緩緩的說:“師叔,離任務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借助這個時間溝通一下吧,需要怎麼打,怎麼搶,甚至……怎麼殺!”
說道怎麼殺的時候,齊宣的目光閃斥暴戾,猶如一隻要凶虐的鳳凰,高傲而又冷漠。
淩揚微微一笑,緩緩說:“這個提議挺不錯的。”
深夜,秋意更濃了,也更冷了,風漸漸大了,吹的草地波瀾起伏的呈現海浪一樣的紋理。兩人隨意的坐在草浪的中央,看著因季節慢慢轉黃的草地,淩揚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落寞和憂慮起來。
淩揚將自己經曆的事一一說出,但一些隱蔽的被他自動掠過,其中包括怎樣獲得驚人的力量以及小情的存在,他把重點放在他和大偉決戰鬼將軍,過程是怎樣的驚心動魄,接著又說自己如何考上全國的高考狀元,好友怎樣離去,後來他被地藏門的兆赫帶到了地藏門,然後接下接近柳顏的任務,等到華大召開爭霸賽的時候,他怎樣獲得冠軍,怎樣的興衝衝的跑回宿舍又被劍我行狙擊……
淩揚說的很快,語調也很平緩,但齊宣卻從中察覺到不論是和鬼將軍對決還是和劍我行激戰,其過程必然驚心動魄。
淩揚將人生總結出九個字:乏味的生活,蛋疼的很。
齊宣是位優秀的聽眾,從頭到尾都在細細的聆聽,有些好奇的地方,她會輕輕嗯一聲,遇到傷感的離別,她會發出輕歎,總能恰到好處的表達自己的感想。
淩揚淡淡一笑,看了看齊宣,意思是自己說完了,輪到你了。
齊宣苦澀的笑了笑,伸手拔了跟野草隨手扔進‘浪潮’中,直到被風遠遠的吹走,她才用平緩的語調說:“如你所知,我來自獸王門,它在領域中是無人不知的組織,世世代代以供奉獸神,可以說獸神就是我們的信仰……”
“從我出生後,父母相繼過世,於是跟著大伯生活,哦,也就是齊元臣的父親,大伯待我很好,他老婆待我卻不好,目光中時常會流露對我的厭惡,直到後來我才知到,原來她早年和我父母有過一段感情的牽絆,三角戀最複雜,也最難測,反正後來是我父親和母親結婚了,生下我之後卻得了絕症,伯父經過探查得出是被嗜血蟲食盡了腦髓的結論,至於是誰下的毒手他卻沒有說,其實他就算不說,我也猜到了,肯定是那個惡毒女人幹的。”
又是嗜血蟲,周詩涵的養父和生母也是被這毒蟲所害,淩揚的目光閃過黯然,但她卻好奇,齊宣是怎樣在生活在伯母的陰影下,又是怎樣被刀驚鴻收為入室弟子的。
齊宣說:“如你所想,我當然要報仇,但那個女人心機太深,我一個小女孩如何是她的對手,人前她裝作一副疼愛我的摸樣,人後她又是一番摸樣,確切是哪一天我記不清了,她終於覺得我沒必要生存在世界上,利用自己在獸王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暗中*作一支暗殺隊伍將我從臥室中帶到荒無人煙的高山。”
“那些該死的殺手把我帶到高山竟說:既然已經是個死人了,索性廢物利用……他們竟想將我奸殺……”
“該死的畜生他們會遭到報應的,我奪下一人的兵刃就要自刎,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老人出現了,也就是刀驚鴻。”
“他就像一陣風,我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動作的,一隊殺手就已全部倒下,那時候我感激上蒼聽到我的祈求,以為刀驚鴻是神明的使者,他就是正義的化身。”
“殺完人之後,他走到我麵前,凝視了我很久,他的目光清冷而又默然,但在我眼裏卻是無比的可親,片刻之後,他開口說:“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徒弟,我要將你訓練成天下有數的高手,傲視整個世界的強者。””
淩揚默默的歎了口氣,比起大偉,齊宣的經曆就悲慘太多了,就算刀驚鴻沒有將大偉收為入室弟子,憑借他家的物質,足夠他瀟瀟灑灑的泡妞了。
“其實我並不稀罕刀驚鴻的武技,因為我齊家的武技得傳鼻祖之一的獸神‘天羅’論武技未必就輸給同樣是鼻祖之一趙棲的徒弟刀驚鴻,但因為他救了我,我便對他產生了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