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揚失笑一下,他還真沒看出來兆赫竟是守舊的人,不過通常這種人都是死板的類型,一旦是他認定的事情,你想改變幾乎不可能。
淩揚說:“:“這也與地藏曆史不夠悠久有關係,總的來說還是底蘊不足。其實最大原因還是每一代的門主都挑選一個死腦筋的當門主。”
趙高說:“地藏一向與獸王、國外的蝙蝠人妖結盟,那麼正麵的敵人隻剩下杭州和刑罰兩個門派,自劍我行意思杭州不足為懼,那些小勢力大多土崩瓦解,劍宗少了劍我行這個大支柱,離毀滅也不遠了,倒是刑法門狠頭疼,它是地藏的聯盟戰術上的頭號大敵……”
說到這裏,兩人情不自禁的對望了一眼,這些話隻適用於和平時代下的策略,昨晚兩人都有份參與人類小型內戰的一役,推骨牌效應已經開始產生了。
趙高咳嗽了一聲,淡淡的將話接了下去,說:“假如有特殊意外令地藏與兩位盟家解盟的話,地藏將麵臨四麵受敵的可怕情況。這種情況一旦發生,對於地藏門來說,是戰術上的不利。”
淩揚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觀點。
趙高將煙捏熄於那隻古董花瓶中,笑了笑,又說:“地藏內部是什麼情況,你與我都很清楚,團長兆赫和副團長兆峰分成兩個派係,常常因各自自的觀點而爭執不休,真有大事發生,肯定會影響到最後的決斷。對於地藏門來說,是政治上的不利。”
淩揚不禁也笑了笑,鼓舞著趙高肆無忌憚的勇氣,兆赫和兆峰兩人不和,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從未有人敢公開說出來,由此可見,趙高確實對他很信任。
趙高重新將銀幣彈起,落下,又再彈起,圖案和的劍我行頭像不斷在空中交替,他慢悠悠地說:“地藏在地形上、戰術上、政治上都處於不利位置,他的戰略形勢甚叫人擔憂啊。”
說罷,他默默地看向了淩揚,淩揚隻好回應說:“確是如此,我的意見也基本上是這樣了,不過我多補充一點吧,我總有一種預感,魔族凶悍的力量將會踐踏人類這片美麗的土地,到了近日,這種預感是越來越強烈了……假如魔族真來了,地藏門也許是他首先攻取的要道。”
趙高淡淡一笑,外界都以為殺手死士全軍覆沒,地藏門再也沒了以往橫行的資本,可殺手死士雖然死了,卻出來一個神域高手的趙高,這對地藏門是禍是福誰也無法猜測,而趙高一直隱藏的實力,看他與淩揚的對話,短時間還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力量……
趙高說:“這樣看來,地藏的前途實在叫人難以樂觀啊。”
淩揚微笑說:“說到底,這隻是我倆隨口的討論,對於地藏的高層來說,我們這番對話連半點價值也沒有,如同放屁一般。”
“哈,也對,不過我們也好久沒作過這樣有趣的放屁了,哈哈。”趙高大大伸了個懶腰,衝淩揚擺擺手,懶洋洋的就往門外走去。
快出門時,趙高回頭深沉一笑,忽然將話鋒一轉,沉聲說:“揚子,我很認真的問你一句,假如由我們來領袖地藏,你說會如何?”
淩揚怔了怔,趙高說的是揚子,不是二少爺,他的意思是讓自己認真的回答,淩揚迎向了趙高的目光,正容回答:“那我們將會橫掃地球,統一宇宙!”
“嗯。”趙高說:“這個屁放的連我都心動了。”
……
趙高走後,淩揚將所有的窗戶打開,讓煙味慢慢被風吹散,又再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直到又一聲叩門聲響起,淩揚才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醒來,他心中一個激靈,敲門聲異常沉穩,敲門的人沒用什麼力氣就做出了這樣的效果,門外應該站著一位老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倫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的臉龐,忙下床往門跑去,親自將門打開。
玉璞安大教主那張慈祥的笑臉立即迎進了眼簾,他半眯著眼楮中總有一股仿佛可以洞察你內心的力量,他用蒼老的聲音緩緩說:“淩揚先生,希望我沒打攪到你的休息。”
淩揚微笑說:“我根本沒睡著,大教主,你萬裏迢迢從杭州趕過來一定很辛苦了吧。”
玉璞安微笑說:“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路途再遙遠,都可以利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幾月沒見,淩揚先生的功力又長進了啊。”
淩揚暗暗一驚,玉璞安的眼神好犀利,隻從表麵就看出自己的實力飛速膨脹,但自己想去窺察他的功力卻無從著手,玉璞安的功力好似一團雲霧飄渺的氣體,令人根本無法探知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