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消化之後,秦牧的一切疑惑都有了解釋。
“難怪我那便宜老爹讓我參加詩會,必定是我那好大哥動的手腳了。”
再看眼前太監,雖不記得名姓卻是熟口熟麵,平素常見其在大皇子身邊行走。
而原主的大皇兄秦北,已是封了賢王地。
就在去年賢王妃誕下世子之時,秦北大喜之下廣宴賓朋。
秦牧自也受邀而來,席間喝了不少酒。
酒醉之下,不知怎地竟跑到王府後院,撞見正在喂奶的賢王妃。
這賢王妃自是美豔動人不提,再加上春光乍泄更加誘人犯罪了。
原主也是個畜生裏的極品,在酒精的作用下,渾然忘了對方可是自己的親大嫂。
竟嚷嚷著什麼“嫂嫂何故厚此薄彼”“小畜生吃得我便吃不得嗎”“左右還有一邊閑著”之類的渾話。
最後愣是衝破兩名丫鬟的阻攔,成功吃到了“放心奶”。
為了這事兒,賢王妃好懸沒有跳井。
大皇子秦北自然是氣的恨不能一劍殺了秦牧。
奈何家醜不可外揚,更遑論天家?
因此非但不能報仇雪恨,反要替秦牧遮掩。
但這兩年來,外人眼中素有政聲的賢王秦北,亦數次出手針對秦牧。
不是奏請為秦牧封藩,提議將其封地劃到戰事膠著的塞外邊境,或者尚未歸化的南蠻之地。
就是利用監國之機,抓住原主欺男霸女的馬腳,直接命宗人府追查。
要知道宗人府可是專門管理皇親國戚的,對外人來說不算什麼恐怖之處,但天潢貴胄要是落在裏麵……
一旦罪名落實,不是軟禁終身就是褫奪為民。
秦北的針對之舉雖然讓人覺得有些過於嚴厲,但也並不格外反常。
甚至還引得朝中一些官員讚賞其剛正不阿、大義滅親。
好在原主的名聲雖臭,但總歸是個皇子。
秦北雖然監國,但沒有大乾皇帝的首肯,宗人府輕易不敢下手,這事兒才算敷衍過去。
要不然,秦牧這會兒還不知道縮在哪座監牢啃窩頭呢。
想通這其中關節,秦牧不禁為原主的荒唐而無語。
同時,也為自己的前程而憂心。
原本想做個逍遙王爺的夢想,輕易是不能實現了,有這麼個大哥躲在暗處,指不定哪天冷箭就紮在屁股上了。
如此想著,秦牧不禁自語:“人人都知原主不學無術,偏這好大哥怕我不來,難道是嫌大乾沒有機會丟臉?”
“看來是宴無好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那太監見秦牧非但不語,反而站在那裏發愣,甚或自言自語,宛若低能兒一般。
鄙夷之下,言辭更加不遜:“九皇子何故發呆,難道是房事過頻以致腎水不足,從而影響到了腦子?”
“我倒識得一郎中,祖傳一副偏方可扶陽固精……”
秦牧回過神來,冷然打斷道:“你一個太監,居然還認得這樣郎中?”
“難道是根子沒有除幹淨,故有此語?”
“衛錚,給我拉下去脫了褲子再切一次!”
正所謂主辱臣死。
小太監羞辱秦牧,衛錚早已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