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從軍多年的夜不收,絕無可能弄錯!”
“莫非殿下懷疑我們的忠心?”
“我等可都是皇城禁衛,一片赤誠可昭日月啊!”
“殿下不相信我們就算了,還要如此羞辱我們的忠誠,這豈不是叫我們禦林軍寒心?”
見眾人不肯改口,秦牧嘴角浮起一抹譏誚,“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衛錚,帶人證!”
隨著秦牧一聲令下,幾名標營老兵推搡著幾個五花大綁的流民來到眾人麵前。
秦牧也不廢話,直接說道:“告訴大夥,你們昨天幹什麼去了。”
幾個老兵立刻抱拳領命,轉身麵對禦林軍回答道:“好叫諸位知曉,我等昨日受殿下之命,在我軍衛將軍的帶領下喬裝打扮,混入了流民之中打探軍情。”
“這幾個人,就是我們趁機抓獲的流寇舌頭。”
所謂舌頭,也就是俘虜。
通常是暗中抓來嚴刑拷打、威逼利誘詢問情報的。
而那幾個流寇身上滿是傷痕,顯然已經是遭遇過一番嚴刑拷打。
見幾個老兵手指指向他們,應激似的忙不迭的點頭,唯恐稍微承認的不及時又要遭到一番毒打。
秦牧繼續問道:“你們都探聽到了什麼情報,也說出來給大夥聽聽吧。”
這次則是衛錚開口,“諸位,我等昨日潛入流寇大營之後,經過多方探聽以及對舌頭的嚴刑拷打,得知前方三十裏的這夥流寇,匪首是個外號滿天星的家夥,且人數在十萬人以上!”
“而且其老營的人數也不是什麼三千人,而是足足五千人!”
“大夥可千萬別覺得隻不過是差了兩千人而已,要是真到了關鍵時刻,這兩千人就是能夠決定戰場成敗的關鍵!”
“我想請問……”
說到這裏,衛錚義憤填膺的看向朱壽,質問道:“我想請問朱將軍,流寇明明是十萬人,你為什麼瞞報五萬?”
“明明流寇老營有五千人,你又為什麼隻對殿下報三千人?”
“你!居心何在?!”
“我……我……”朱壽已然是滿頭大汗,慌張的說不出話來。
然而衛錚卻還沒有說完,又轉頭看向禦林軍中人,厲聲道:“而且本將軍昨日,正要從流寇大營返回之時,卻又碰到了意外之喜!”
“大家不妨猜一猜,這意外之喜到底是什麼。”
然而整個禦林軍都已經被眼前這突發的轉折,弄得茫然不知所措。
一會兒看看朱壽,一會兒看看正在慷慨激昂的衛錚。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們一直敬重的遊擊將軍朱壽,竟然真會是一個謊報軍情,與流寇勾結出賣大軍的小人。
雖然朱禦林軍的中層將領知道,朱壽這麼做隻是為了害死秦牧而已。
絕對不是什麼勾結流寇。
但這些底層士兵卻又去哪裏知道真相,隻能聽風就是雨。
更何況秦牧的人證說的斬釘截鐵,而且朱壽還滿頭大汗一副極其心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