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晴不禁思量道：“看來本宮能與秦牧結盟，倒當真是撿到寶了！”
陳之賢則熱血沸騰道：“若能輔佐如此仁主，當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不遠處的侯亮平則眼神閃爍，斟酌道：“跟九皇子比起來，十五皇子實非明主啊！”
就在眾人各有感懷之時，秦牧終於是把心放了下來。
“好好好，總算是打不起來了！”
“這要是打起來的話，老子的標營首當其衝。”
“流民雖然戰力不強，但是這麼大的基數一擁而上的話，這些個新兵蛋子就是踩也被踩死了！”
“可憐老子花了幾萬兩銀子剛組建起來的，掛一個還要再掏五十兩的恩恤銀子啊！”
若是眾人能聽到秦牧心聲，恐怕都要被氣的衝上來砍死他。
秦牧顯然也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反而繼續義正言辭的道：“諸位快快請起，這豈不是折煞本宮嗎？”
說著，又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道：“諸位都是我大乾的子民，淪落到今日為了一口吃食，不得不犯上作亂實在其情可憫。”
“這罪過都在本宮身上，實在是本宮人微言輕，不能匡扶社稷所致！本宮……”
秦牧說著，踩著馬鐙站起身，朝著身前流民深深鞠躬道：“本宮替朝廷，向諸位請罪！”
秦牧這一拜，立刻拜碎了眾人心中殘存的不滿與反意。
即便是最為凶殘的老營馬兵，也是不禁雙目一紅。
想秦牧何等身份，竟然向他們這些流寇鞠躬致歉！
這種事要是放在後世的民主國家倒是常見，但在大乾這個封建專製社會簡直是倒反天罡！
就跟老爸給逆子磕頭一樣離譜。
但離譜歸離譜，再忤逆的兒子受了這一拜也要有所觸動。
戰場上頓時出現了極度離譜的一幕。
隻見秦牧朝著流寇鞠躬，流寇就對著秦牧磕頭。
秦牧對流寇致歉，流寇就跟秦牧懺悔。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然而這一幕卻是讓蘇婉晴若有所思起來，“原來馭民之術還能這麼用，今天倒是開眼了。”
而落在陳之賢眼中，這無疑成為了秦牧仁者無敵的最佳象征！
至於侯亮平等禦林軍眾將士，此刻則情不自禁的把暴力的十五皇子秦力，與眼前的秦牧相對比起來。
雖然是老上級了，但是任由眾將士怎麼對比，甚至是昧著良心想給秦力找些優點都做不到。
倒不是秦力一無是處，實在是跟九皇子秦牧比起來，差距實在太大了啊！
除了少有偉力這一點，哪裏比得上秦牧？
不過說難聽點，所謂的少有偉力不就是四肢發達腦袋空空？
連著鞠躬十幾下，直到原主虛弱的腰都開始抗議了，秦牧這才不得已停下動作，重新坐回馬鞍上。
抬手製止眾人的叩拜，憂心忡忡道：“諸位，如今匪首滿天星已經被我軍大敗，棄爾等而去。”
“而諸位想必也不希望繼續顛沛流離，過上幾日又變成流寇被官兵追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