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些騷動的流民們,這才心有餘悸的冷靜下來
緊接著,秦牧訓斥衛錚道:“你既然有心領兵馳騁沙場,以後做事切不可如此浮躁。”
“我這背後的箭傷……”
“算了,等晚一點本宮與你細細說。”
“你先告訴我,西麵的情勢如何?”
聞言,衛錚也隻能強壓下心中焦躁,稟報道:
“末將也遵照殿下的吩咐,沒有去管那些普通流民,隻是帶領大軍追殺那些騎馬的和拿兵器的老營。”
“雖然殺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投降被我軍俘虜了,請殿下處置!”
衛錚說著,朝大軍壓來的俘虜伸手一指。
秦牧大概看了一眼,大概有兩千人上下。
因為都被五花大綁,馬兵所騎乘的戰馬當然也都被收繳了,一時之間倒是不好分辨誰是馬兵誰是步卒。
不過秦牧也不擔心,馬兵大多裝備要較好一些,甚至有些還穿著從官軍那裏繳獲的甲胄,無非是花點時間總能分辨出來。
於是題目又一樣畫葫蘆,讓衛錚帶著那馬老三,以及幸免遇難的二十來個馬兵,一起前去分辨惡貫滿盈者。
閑的沒事幹的流民百姓,也可以繼續參加檢舉大會,替衛錚和馬老三查缺補漏。
主打一個,人民的審判!
隨即又叫來侯亮平,讓他帶領五千禦林軍安營紮寨,另外再分出人手組織流民就地安頓。
他自己則是調轉馬頭,帶著一千標營如凱旋而歸的將軍,策馬入城。
隻是剛一入城,就看到秦力仰山的馬車仍然停在城門口,似乎自從自己出城之後便沒有再動過。
而秦力聽到大軍入城的動靜,立刻掀開車簾露出自己那張還有些浮腫的臉。
先是看了一眼秦力背後的弩箭,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隨即陰陽怪氣道:
“恭賀九皇兄凱旋而歸!”
“隻是你背上的箭傷無礙吧?”
“愚弟這裏有些上好的金創藥,九皇兄不如拿一些去。”
秦牧卻是臉色冰冷,定定的瞧著秦力卻不發一言。
原本他還念在對方和自己這副身體到底有著血緣關係,隻想著打壓打壓對方。
隻要秦力不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也懶得去搭理他。
卻不曾想,這秦力果然是要跟著秦爽一條道走到黑,竟然真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其實說起來,秦牧與秦力之間並沒有血海深仇。
最多也就是讓他在午門外,當著秦霸天和滿朝文武的麵丟了大臉;順便又叫了一百幾十個大漢把他打了一頓,又順帶搶了他的兵權,搞得秦力有點沒麵子罷了。
但這算是什麼深仇大恨嗎?
反正秦牧不覺得,甚至在朱壽警告自己,秦爽與秦力成私底下密謀,要讓自己死在西疆,也從來沒動過殺了秦力的念頭。
甚至於,他還想著是否能夠把秦力拉攏過來。
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也能培養培養他。
但如今看來,已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