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銀發男子聞言,嘴角微挑了一下,雙臂伸直,兩隻手的中指壓向了地麵,驟然之間,藍凝感到自己腳下的大地之氣洶湧而出……
洶湧的大地之氣,席卷著這煉獸壺中厲魘之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為一隻蛟龜,朝著藍凝撲了過去。
可是就在它距離藍凝半寸間的距離之時,那隻蛟龜忽然身子一頓,然後竟然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而充斥在周圍的厲魘之氣也消失無蹤。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銀發男子有些惱怒的吼道,隨即將手再一次指向大地,可是這一次便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這是……”他擰著眉頭,臉色煞白的看著神情淡然的藍凝。
“你已經將的血滴入到這裏了?你什麼時候做的?”他的聲音一直不住的顫抖,完全沒有了方才狂傲不遜的模樣。
“剛剛進來的時候。”藍凝並不隱瞞,誠實的回答道。
“嗬……嗬嗬……他竟然,他竟然舍得自己最後一滴元血,讓你這個廢物契約煉獸壺,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
“他怎麼做,你都無權過問不是嗎?這是天意!”藍凝心突地一抖,挑了挑眉毛,冷聲的將他的話原物奉還給他。
“哼!”銀發男子聞言悶哼了一聲,一甩手邪魅的說道:“我是無權過問什麼?可是,他一定會對此付出慘重代價的!”這是他最後一句話,然後身子便是劇烈的顫抖起來,還沒等藍凝細問原因,他便隨風煙消雲散了,這一切來的是如此的突然,就如同他的突然出現一般,無跡可尋,卻有全在情理之中。
“喂!哎!人呢?”藍凝握緊拳頭,朝著空蕩蕩的四周大聲叫道。
“老師!老師!”她邊叫,便朝著他出來的深林深處跑去……
“老師!”深林的深處,一條銀亮的小溪蜿蜒至更遠處,一群應該是螢火蟲的小亮點圍著溪水邊的一個身軀舞動著。
“老師?”藍凝腳步微頓,旋即跑到了近前,看不到他的臉,卻是能從他的身形中看出他也是一個年輕人,紫色的長發一半飛舞在岸邊的草地上,另一半則浸泡在清涼的溪水中。藕白的長袍包裹著他修長的身材,一隻蒼白、無血色的手伸在袖袍外麵,而一隻古樸的紫色璽戒,異常熟悉的跳躍進她的眼簾之內,而早先那璽戒上模糊、奇怪的紋路到現在卻是清晰、可見了,那是一隻蛟龜的形象,不過應該還不僅這些,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些什麼沒有完全的顯示出來。
不過,憑這枚璽戒,藍凝應經可以確定他就是她的老師了。
“老師!”藍凝低呼了一聲,俯下了身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傷,小心的將他扶在了懷裏,他的身體很輕,似乎就像是一片羽毛,沒有一點兒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