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畢,歌舞伎也紛紛上台開始表演,席間飲酒作樂,熱鬧非常。
“四皇子,聽聞北昭有一種舞叫飛仙舞,舞者身披白色輕紗,不停地旋轉,跳躍,仿佛飛天成仙一般,而北昭和親隊伍中就有會跳這種舞的人,不知今日本王可有眼福一觀。”
“隻是傳說罷了,沒有太子殿下說的那般神奇。”北木淩霄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他突然看向了沈夢菲,說道:“不過,在下倒是聽說,現在南疆很流行一種蛇舞,舞者腰身扭轉,很像是蛇在跳舞,不知是否屬實。”
自從沈夢菲在保齡侯府跳了一曲蛇舞得到太子及眾人的誇讚之後,消息不禁而走,傳遍了南疆的大街小巷,各家藝館的舞姬爭相模仿,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從人與人的口述中也學到了一點皮毛,即便是太子,也常常命人獻上此舞,可見此舞的流行盛況。
“額,的確如此,南疆會跳的舞姬很多,隻不過沒人能跳出它的精髓罷了。”太子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了一眼沈夢菲,過了今晚,這個美麗的女子就要身首異處,實在是可惜了。
他曾經也想過留下她,隻是這個女子跟景王,毅王都牽扯不清,如此狐媚的女子,又怎能留在身邊?
北木淩霄瞧見太子看沈夢菲的眼神,心裏一驚,心道,難道太子也喜歡雲夢郡主?
他的眼神也深了深,這個雲夢郡主真不簡單啊,太子,毅王,景王,南疆最有實力的三個皇子都喜歡一個女子,真真的紅顏禍水。
北木淩霄說的禍水尚且指代南疆,可他卻不知,一個易世的女子,隻怕是天下之禍。
“那是當然!”毅王突然說道:“此舞乃雲夢郡主首創,別人再跳也跳不出她的韻味,隻是此舞衣著輕盈,赤腳而舞,在這冬日的地麵可是萬般不可以的,所以皇子怕是沒有眼福了。”
“哦?原來蛇舞是雲夢郡主首創,真是失敬失敬。”北木淩霄連連向沈夢菲抱拳,說道:“隻是在北昭也有一種蛇舞,而且與太子跟毅王所說十分相似。”
“果真?”太子一臉驚喜的說道:“北昭也是泱泱大國,有舞者會跳蛇舞也並不奇怪,何況雲夢郡主雖然是在南疆第一次跳蛇舞,卻並不代表她首創蛇舞。”
太子的變臉讓沈夢菲看起來特別的可笑,可是她並不在乎,她現在最在意的是一會兒能不能順利的離開。
沈夢菲的麵無表情讓太子有點尷尬,他看了看時間,開口命人上酒。
一壇一壇封著紅布的酒由小廝抬著搬到了席上,太子命人為每人都斟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北昭使臣與和親隊伍千裏迢迢來到南疆求娶王妃,一路上跋山涉水實屬不易,父王特命我挑選身份尊貴,性情溫和的公主或世家小姐,今日之宴是北昭使者的接風宴,那本王就就此宣布,明月公主性情敦厚,賢良溫婉,當是絕好的人選。”
太子說完一飲而盡,眾人早已心中有數,隨口附議後也是一飲而盡,沈夢菲對這件事早已知曉,心思也沒在這上麵,輕微啜了一口後就在凳子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