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淩霄對於景王的出現也是相當的吃驚,宴會開始前,他的右眼就一直不停的跳,總感覺要出什麼紕漏,現在他知道了——沒有核實景王的情況。
當時他向毅王詢問景王情況的時候,毅王一臉的喜氣,拍著胸脯保證景王中毒在身絕對起不來床,可是現在,景王卻筆直的站在了眼前。
“哈哈,果然,景王是何等人物,一個外族之人在他族人的領土上活的如此瀟灑,絕不會在這樣的時刻躺在床上。”北木淩霄收了長劍對著南風絕抱拳道:“說到底,我們才是兄弟,景王又何必要救這個不顧兄弟情意的小人!”
說的自然是太子派人刺殺景王的事。在太子府宴會剛剛開始的時候,景王府的雪雁將一碗混著劇毒的藥湯端到了景王麵前,當她正準備給景王喝下的時候,景王突然睜眼,一手打翻了藥碗,另一手握向她的喉嚨。
“兄弟?”南風絕挑出這兩個字細細的品味著,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拿太子當兄弟,隻為了報答當年他違背父皇的意願趴在自己的背上為自己承受手腕粗的鞭子,然後救下了年幼無知毫無反抗之力的自己,可是曾經救過自己的人,如今卻要殺自己,他該不該把這條命還回去呢?
北木淩霄瞧南風絕愣愣的不說話,試著向前走了一步。
“我的命本來就是太子的,今天我就還給他,隻不過要是他親自拿去才行。”南風絕看著身後的太子說道:“殿下,若是你能信任我,這天下我早晚為你爭的,可是你不信我,所以我隻能把命給你了,你放心,隻要我有一口氣,決不讓他們動你!”
北木淩霄看了看不遠處的毅王跟費王的情況,本來已有勝算的局麵已經顛倒了過來,景王帶來的人馬一下子壓住了他的人馬,再這樣下去,隻怕這場賭注自己就輸了。
他稍稍平複一下內心忐忑的心緒,道:“景王對不是親兄弟的太子尚且如此忠義,可是對自己的同胞兄弟就沒那麼仁慈了。”
如今輸贏未定,他隻能盡量拖延時間,等著毅王跟費王的人馬趕來了。
南風絕聽到北木淩霄意有所指,臉色變了一變,不過隻是一瞬間就恢複如初了,他不能把任何的弱點暴露給對方,他淡淡一笑說道:“三皇子說笑了,本王隻有一個胞妹,沒有胞弟。”
“景王又何必……”
“你不必拖延時間,你等不到毅王府跟費王府的人馬了,這個時辰,他們應該還在跟驍勇將軍帶領的隊伍廝殺呢吧。”南風絕看著北木淩霄的臉色一變,笑道:“很多消息要靠自己去打探,一味的聽取別人的消息可是會吃虧的,這個道理四皇子沒告訴你嗎?”
北木淩霄狠狠的砸了自己胸口一拳,他心中怒火中燒,不是氣別人,而是氣自己。出發前北木淩雲千叮萬囑要他一定要親自打探各個皇子及朝中大臣的消息,尤其是景王跟尚書府,可是他偏偏聽信了毅王,把這兩條重要的消息忽略了,真是作繭自縛,作繭自縛啊!
“三皇子不必氣惱,這場賭局還沒到最後,您怎麼能這麼快就把寶都押上了呢,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人財兩空,不如見好就收,怎麼樣?”南風絕試圖勸說北木淩霄放棄支持毅王,並暗示他就此收手的話,太子也能不計較此次的得失,因為他的人雖然已經去堵毅王跟費王的人馬了,可他們具體的人數不清楚,所以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堵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