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沈夢菲沒話堵他,索性換了策略,她突然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拽著那個公子的衣袖,一邊晃一邊說:“大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您就把那個耳墜兒讓給我吧~”
撒嬌的感覺,讓沈夢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女人對喜愛的東西,有一種特別的執著,仿佛隻有哄搶來的東西才最珍貴。
對麵的男子並不給麵子,他甩開了沈夢菲的雙手,突然湊近他的耳邊,說道:“如果你真想要這個耳墜兒,明天午時,出雲樓追月閣,看你有沒有膽子來拿。”
說完便轉身淹沒在了人群中。
沈夢菲被人搶了心頭愛,滿臉沮喪的回了客棧。
“我回來了,那個小攤我已經……”沈夢菲推門進來,卻是沒有見到本該在房間裏的蘇恒,她在房間裏找了找,又去樓下問了接待的小廝,都說沒有見到。
完了,蘇恒逃走了,她該怎麼跟秦人傑交代。
她愣了片刻,趕忙往秦人傑的房間跑去。
而坐在對麵客棧房間裏的蘇恒,看到沈夢菲往秦人傑房間的方向去的時候,心裏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從坐到這個房間開始,他就有點後悔支走了沈夢菲,他也想過立馬下去找她,然後帶她一起回北昭,可是,心裏的那個“不要去”的聲音縈繞在他的腦海裏,告訴他那個人已經不是林玉嬌,他完全沒有要為她冒那個險,再說,萬一她把自己的計劃偷偷告訴了那個人,那他豈不是要接受兩次的背叛,來自同一個身體的不同的人。
事實表明,他做對了,沈夢菲是那個人的人,她去告發他逃走的消息了……
而此時的秦人傑還在跟北木淩霄玩床戰的遊戲,沈夢菲的突然闖入,又給了他一個降服兵的稱號。
“你怎麼又來了!”秦人傑趕緊拿一件衣服護在身前,並用被子將北木淩霄遮擋了起來:“下次能不能先敲門!”
“額,好好好。”沈夢菲依舊背對著他們,雙手捂眼,不住的點頭。
秦人傑將床上的帷帳放下,自己稍微穿戴一下,便坐到了桌前,不悅的聲音響起,讓沈夢菲都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說蘇恒不見的事。
“有什麼事,說吧。”
“蘇恒不見了。”她還是說了。
“不見了?”秦人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吼道:“他的藥力還沒過,怎麼會不見?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沈夢菲一聽這句話,火氣也立馬躥了上來,嚷道:“我又沒答應你看著他,是你自己下的藥藥力不行,少來冤枉我!”
秦人傑知道自己有些急糊塗了,緩和了口氣,說道:“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剛才,我出去買東西,一回來他就不見了。”沈夢菲還是很生氣,不過她這會兒的氣,是氣蘇恒竟然拿她當傻子耍,明明是他要她出去收買小販,然後等晚上一起逃走,沒想到他居然是為了把她支走,好自己逃走,實在是太可惡了!
“看來蘇恒是早就醒了。”秦人傑知道事已至此,也不著急尋找,反而鎮靜的對著沈夢菲,說道:“就算他即刻啟程趕回北昭,也挽救不了南北再戰的結果!”
“南北再戰?”沈夢菲不知道秦人傑打的什麼主意,開口問道:“你把水攪渾,對你有什麼好處?”
秦人傑大笑,解釋道:“夢菲,你說我們就這麼活著也沒有頭,不找點事做,豈不是無聊死,哈哈。”
他沒有說明真正的原因,可是沈夢菲卻感覺,隻怕秦人傑的目的應該不僅僅是北昭跟南疆,恐怕還有東俞跟西林。
難道他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是為了從中獲取什麼利益?
沈夢菲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可秦人傑下邊那句話卻是給她提了個醒兒。
“蘇恒走了,你是不是也想走啊?”
“除非你攆我走。”沈夢菲出奇的居然沒發火,她雙手支著腦袋,悠閑的說道:“我一個弱女子,人生地不熟的,一沒錢生活,二沒人幫助,離了你這個大財主可怎麼過啊,你說是不是?”
秦人傑一細想,覺得她說的話也有道理,畢竟不管沈夢菲回南疆還是北昭,她的存在都沒有什麼作用,所以心下放心,便又給了她一些銀兩,讓她出門逛街散心用。
而沈夢菲一出了秦人傑的房門,立馬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以為她離不開他不會走?笑話!她也曾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有了錢,還怕過不下去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