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菲看著累成狗的小童,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了聲,她一邊笑一邊去把她扶到椅子上,說道:“也不叫丫鬟領你來。”
“大姐,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做不慣那種剝削人的事,又不像你,呆久了習慣了。”小童喝著茶水,刺兒著沈夢菲,心裏已經開始有點不想在這兒待的意思了。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沈夢菲知道小童會到這兒,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也不辯解,隻是連連的點頭認錯。
她們這一鬧,場麵也化解開了。南風絕突然開口道:“既然西林跟東俞表現出如此的誠意,那北昭也絕不會背後使詐,所以會議的地點就定在原來南疆的景王府吧。”
攻下南疆之後,南風絕特意修繕了已經麵目全非的景王府,而且南疆的原班人馬都還在,隻有少部分的北昭軍駐守其中。一方麵可以免除西林跟東俞顧慮,另一方麵,他也想回“家”看看。
眾人聽罷,全都讚同的點了點頭,隻有沈夢菲跟小童在狀況之外,依舊的話語相激,打打鬧鬧。
這場會議散了,所有人陸續的開始往出去走,沈夢菲跟小童挽著手走在後邊,前麵的西門薔出了門,故意的放慢的了速度。
“夢菲,能跟你談談嗎?”他小聲的開了口,話語中有點怕被拒絕的忐忑。
“請問,我認識您嗎?”沈夢菲沒有看他,冷著臉說道。可是一抬頭撞上他無辜的臉,瞬間她的表情便維持不住了。
剛才離得遠,她不曾看清西門薔的容顏,此時這麼靜距離的看去,發現他的臉完全瘦成了幹柴,而且兩眼無神,像是抽空了精神的玩偶。
就這麼一眼,她的心就軟了,她想起了西門薔是多麼可憐的一個人,原本的皇位,天上的頑疾,身上的傷,還有與東方言碩之間的愛恨糾葛……
“走吧。”她突然低頭,以免自己回想起更多與他相處的時光,也或許是怕自己想起靈魂驅逐那天,他突然的離開或者縱容。
如果說那隻是他對東方言碩的另一種愛意,或許這能成為一個理由,一個讓她寬慰的理由。
小童見沈夢菲被叫走,慌張四周看了看,待看到還沒走遠的北木莫飛,便立馬興衝衝的追了上去。
“想談什麼?”沈夢菲坐在梅花園的石凳上,看著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種植的梅花,淡淡的說道。
“你恨我。”簡單的陳述句,沒有給沈夢菲一點反駁的機會。
沈夢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看著手中不經意折下的紅梅說道:“你還記得我們一起下棋嗎?那時候我總耍賴,讓你讓我好多子,每每你不幹了,我就表演好笑的人物逗你開心。”
她越說越起勁,仿佛那個畫麵不是存在於記憶中,而是真實的發生在眼前。
“您還記的那個,薔哥,你可長點心吧!啊?記得嗎?”沈夢菲滿臉興奮的看著西門薔,眼神裏極其渴望得到他的肯定。
而西門薔並沒有像以前那麼配合她,他紋絲不動的坐在對麵,麵無表情的說道:“夢菲,對不起,那天我試過勸阻東方言碩,可是,可能是我們之前的談話傷了他的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