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這才剛剛滿了百天,怎麼能讓她吃這樣的苦,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過得不好,老爺,兮兒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青荷淚眼汪汪的看著杜文。此時青荷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杜文將她抱在懷裏:“會沒事兒的,會沒事兒的,夫人也別太傷心了。”
杜文看上去很平靜,心裏卻和青荷一樣,滿是擔心他那幼小的女兒。
相府上下都在傳當晚大小姐失蹤,趙奶娘同幾個人說話的內容,幾個下人便圍在一起討論著:“誒,你說趙奶娘她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大小姐莫非真是被鬼怪看上抓了去?我可是聽說鬼怪會喝嬰兒血……”
“你可別瞎說,說的也怪嚇人的。”聽著都讓人毛骨悚然。
趙奶娘說的那麼玄乎,有人都是半信半疑。
“誒,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跑來咱們相府偷盜嬰兒,且不說大門都有眾兵把手,他是如何混進來的也奇怪!”相府守衛森嚴,一般人是無法混進來的。
“莫不是混在當天宴席裏的人?”也有人疑惑,就唯獨當晚人多,龍蛇混雜,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有人進來了。
要是這樣想也說不通,抱著一個嬰兒離開這是怎麼可能?如何做到?
當日請來相府的人多是相爺請來的,怎麼會有什麼問題呢。
“哎,這個誰知道呢,咱們又不是神探,隻是希望早點把大小姐給找回來,你看現在的相府真是亂成了一鍋粥,就連相爺都好些天沒去上早朝了。”說話的人萬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啊是啊,相爺與夫人也真是怪可憐的,大小姐也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大小姐找回來,夫人最近也食不下咽的,真擔心夫人的身體,要是累垮了該怎麼辦。”
“你們幾個又在這裏討論什麼!還不快去做事!又想偷懶!小心扣你們這個月的工錢!”身後走來了相府裏的管家,他已經站在幾個人身後有一會兒了,聽著他們的聊天,實在是聽不下去這才開了聲,現在就連鬼怪都說了出來。
“走走走。”一看到是管家,一群人哄擁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開始忙活著,掃地的掃地,在廚房幫忙的幫忙。
已經尋找了三天三夜,派出去的人仍舊沒有半點消息,京城處處,每家每戶都去找了一遍,這個陣仗,就連當今的皇上也給驚動了。
都知道這杜文是愛女心切,底下朝臣有一直嫉妒杜文高官的,便要彈劾他,以此作為借口,擾亂百姓。
隻是皇上知道杜文急切的想要找到愛女,也沒有怎麼計較,還給特別批準他不必來上早朝了,將更多心思放在尋找孩子上。
皇上還特別下令給杜文剝了一批兵,讓他們配合著杜文尋找兮玲。
明明隻有四十來歲的杜文就在那幾天人也變得憔悴,青絲也變成了許多白發,夫妻二人,青荷整日也是以淚洗麵,期盼著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安無事。
從大牢裏傳來了消息,說趙奶娘一夜之間竟然瘋了,整日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見人便是驚恐,嘴裏念著鬼,生怕來者會傷害她。
趙奶娘瘋瘋癲癲的,時而傻笑,時而大鬧,獄卒們聽到趙奶娘那瘋傻的聲音都怪不耐煩的。
說這趙奶娘也真是可憐,竟然攤上這樣的事情,家裏麵她也沒一個親人,也不曾有過人來看她。
趙奶娘精神恍惚,坐在潮濕的大牢裏,聽著其他牢房裏傳過來喊怨的聲音,便是這心中的害怕,以及先前發生的事情,心裏承受的壓力太大,最後才導致了她的瘋傻。
突然一天相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門口站著的是一位道士,看上去也才二十來歲的樣子,樣貌老實。
相府的門被敲響,出來開門的是門口的家丁,自從府裏丟了人,相府的大門一直都是禁閉著的,不準裏麵的人出去,也不許外邊兒的人進去。
“走走走,咱們府上不收留道士。”開門的家丁見那道者穿著樸素,以為是來借宿或是化緣的,便急忙的想要打發著他走。
“這位小兄弟,在下見相府陰氣甚重,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初來京城便察覺了相府的陰氣太重,便上門來詢問。
“你這臭道士,胡說八道什麼!咱們府上哪裏來的陰氣,盡知道瞎說,走走走!別在這裏,真晦氣!”家丁不耐煩的欲想將徐易趕走。
“誒,小兄弟,在下說的是實話,若不施法將鬼魂送入輪回,一旦在人間太久便會禍害到百姓,你怎麼能坐視不理!”徐易皺著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