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總有那麼多不如願的事兒,想的如何美好,到頭來,不過夢一場,夢醒時分,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台上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戲文,還是那不變的戲碼,戲子穿著花影重疊的衣,唱著郎騎竹馬來的戲,台下的人聽的入迷,看的癡迷。
一條白色駿馬穿過繁華的鬧市,奔赴山間,小道人煙稀少,青山綠水,旁邊傍著小木屋。屋前圍著籬笆,籬笆內種滿了小菜。
那年他白衣染上鮮血,倒在這屋前,小屋主人心生憐憫之心救起了昏迷不醒的她。要知道知道一個弱女子將一個七尺男兒扶進屋子這需要費多大力氣。
醒來時那名女子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過來,還記得當初她眉目如畫,笑魘如花,纖纖素衣,眉眼間一抹柔情,那時他便知道,他心儀這位女子了,這便是一見鍾情罷!
男子連忙從床上起來答謝麵前的姑娘,女子走過來將藥放在小桌上,道:“公子莫要忙著起身,如今公子受了傷,還需修養一段時間。”
“多謝姑娘。”那時他臉色蒼白,身上毫無力氣,嘴唇都已幹裂。
“敢問姑娘芳名?”他一直對視著那女子,看著佳人一顰一笑。“陳詩涵。”詩涵詩涵,從此這個名字就烙在心中。
“在下楊修還。”
楊修還,代州,鄭州刺史,雲州觀察使,楊業之侄,楊家侄少爺,自幼就到楊家學習武術,一心喜歡習武,與堂兄楊延玉關係極好。
“楊公子,你且先喝了這藥,傷口過些日子便會痊愈了。”言語間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不矯揉也不造作。
“那在下就要叨擾姑娘了。”這樣,他們算是認識了。
陳詩涵習慣一個人在院子裏看著太陽東升西落,卻一點也不覺得乏味。偶爾也會彈彈琴,那琴已經很舊了,卻被她保護的極好,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這是娘親給我留下的唯一一件信物。”他看到陳詩涵臉上那一臉淡然,毫無表情。
“娘親說這樣便可以找到父親了。”隻是陳詩涵從來沒去找過她的父親,她就守在這個小屋,陪著娘親也好。
楊修還看著這樣的陳詩涵,真是個讓她心疼的女子。
後來,楊修還時常跑來這山間小院,聽聽她的彈琴,她依舊笑魘如花。
公元986年(雍熙三年),宋太宗決定北伐遼國,收複燕雲十六州。以忠武軍節度使潘美為雲、應路行營都部署,任西路軍主將,楊業為副主將,西上閣門使、蔚州刺史王侁,軍器庫使、順州團練使劉文裕為護軍。
離別前,他允諾她,三年後他鋪十裏紅妝娶她過門,她溫婉大方,替他披好戰袍,送上織錦披風,即使千萬不舍,男兒誌在四方,隻願君平安歸來。
前方戰況緊急,蕭太後派大將軍耶律斜軫攻雁門關,雁門關乃中原第一關,隻要破了這雁門關,那這中原便是唾手可得。
與大軍跟隨的潘美等人挑撥離間,最後令楊業無奈下與遼軍大戰,那時遼軍兵力旺盛。那一戰便是幾天幾夜,將士們也已經精疲力盡。
楊業舉起金刀鼓舞士氣:“將士們,隨我誓死守衛雁門關!”話一出,全軍將士竭盡全力。
黃沙滿天,刀劍哀鳴,鐵騎碾碎,白骨堆起,血染宋字旗。
最後宋軍死傷無數,幾乎無人生還。遼軍不知為何也退出雁門關。
當得知遼軍退兵的陳詩涵呆呆坐在梳妝台前,她紅衣如血,淚如雨下。
他說的十裏紅妝相送,最後二人還是失了承諾。
她卻成了人妻。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2今生為紅顏,來世為知己
月光靜謐,滴撒在沙地上一青衣男子徑直走到馬車前,揭開一布簾,看了一眼車中如月光般溫婉的女子。
“又來晚一步。死於青籬山的狐狸麼?”話音未落,人卻已消失。
三月之後,坊間傳出青籬山脈雲狐狸皮降價消息,一時間求購者趨之若鶩。
時逢五月,豔陽高照世人都在這浮躁裏,求一份解脫。
迎春樓對麵,婦科聖手…旁邊卦攤。一白衣男子緩步走來,尚未開口,便見對方指向左手邊。
轉眼望去,隻見一行草書:壹不算運貳不算財白衣男子眉頭一展,正欲開口。又見對方指向右手邊任書一行草書叁不算人心。白衣男子臉色一變,顫抖道:大師,受教。
夕陽至,一青色身影出現在夕陽中,
他如夢初醒般地說道:又一天了麼,也罷,事情反正也有眉目了。
也是離開地時侯了。轉身,身影恍若揉進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