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正說:“抱歉淩書記,我隻是安全局的處長,站在我個人職責所係的基礎上,我隻認為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還是建議您,能放棄出訪日本”
林尚正說的沒有人和緩和餘地,他不是說推遲,而是直接讓他放棄,這足以看出他對於淩書記出訪的安全有多大顧慮。
淩書記看著他們兩個:“那我可能要讓尚正同誌你失望了,這件事關係到和田市的振興經濟,我不能不去,我還是那句話,我淩忠浩從政20多年,不敢說對得起所有人,但絕對對得起我的良心,也對得起我身後的老百姓,人民群眾信任我們,怎麼能讓一個小小的雇傭兵組織就把我嚇退,就放棄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宗旨,別說是你們來勸我,就是省委書記來勸我我也是這句話,這幾天的工作和出國訪問的計劃我不可能改變,我是黨和國家培養的幹部,怎麼能像惡勢力低頭呢,我不想說太多,呂超和他背後的那個組織,你們必須在近期給我個答複,我隻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有什麼需要就盡快開口,我這裏盡最大的努力,時間不早,我不能都浪費在你這裏,我先走了”
淩書記說完這句話也不管他們兩個,直接就走了。
陳殿峰和林尚正看著彼此,都沒有說話,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樣,一個低頭沉默,一個煙氣熏天,也許他們都在想對策,但是對方是雇傭兵組織,又這麼那麼容易想到對策。
“沒想到你能查到這麼多”,林尚正淡淡的說。
陳殿峰搖了搖頭:“本來是調查於磊,誰也沒有想到順著藤摸到這麼大的瓜”
“情報可靠嗎?”,林尚正有些擔憂的問。
“那還有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不調查清楚怎麼可能跟淩書記彙報”
“唉,淩書記是鐵了心去日本,50多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倔”。林尚正歎了口氣。
淩書記一直是個強硬派,脾氣倔也是出了名的,從政20來年,一直都這麼剛直不阿,得罪了不少人,和他同時從政的幹部有的提到了省委,有的提到了中央,唯有他自己還是個市委書記,雖然是重點市區,政績也不少,但依然沒有提職的跡象,省委沒人替他說話,這和他的性格是有很大關係的。
“看來隻能在外交和隨行安保上下功夫了”,林尚正說:“北方戰略資源公司我是知道的,近十年來他們接的活兒沒有幹不成的,淩書記真是九死一生了”
陳殿峰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走吧,咱倆兒別耗著了,分開行動,情報收集和交給你,這是你的看家本領,外交方麵就叫組織部的人吧,實在不行你在讓你的局長出麵,安保方麵,就交給我吧”
“你負責安保?你那些警察可靠嗎?”,林尚正懷疑地問。
“我不會請外援嗎?”陳殿峰瞪了他一眼。
林尚正明白了:“你該不會是又要請絕命突擊大隊的人了吧?”。
陳殿峰無奈的說:“那些神仙,我的親自去請呀”
“嗯,也對”,林尚正喝了一口茶,已經泡了半天的茶水變成了褐色,弄得林尚正滿嘴苦澀:“我和你一起去吧”
“行呀”。
絕命突擊大隊機關辦公樓,參謀長的5號辦公室裏,林尚正有些尷尬的看著麵前這對老戰友。
李修國一臉警惕地盯著笑眯眯的陳殿峰,就像盯著賊一樣,弄得林尚正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老李,你這是幹什麼呀,還不容易有空過來看看你,你怎麼這副表情,平時抱怨我不過來看你,現在我過來了,你怎麼又這樣了”
陳殿峰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依然笑眯眯的,弄得李修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警惕的看著陳殿峰,意味深長地說:“當年在大連步校,你半夜私自跳大牆出去的時候,回來用兩個羊肉串就讓我給你背黑鍋,那時候你也是這幅德行”。
“嘿,李老倔,你跟我翻舊賬?,”陳殿峰不樂意了。
李修國哼了一聲:“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是什麼意思?”,李修國指著桌子上的兩瓶瀘州老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