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哼”,冷權端起狙擊步槍竟然跑了出去!
“找死!”,趙健看著衝出來的冷權,竟然懊惱了起來,冷權竟然敢在他這個準零號狙擊手麵前跑出來,太瞧不起他了吧。
趙健的槍口瞄向了冷權,冷權飛快的蛇形奔跑,飛快的竄入警察署旁邊的綠化帶中,高高低低的花草竟然遮掩了冷權穿梭的身影,趙健皺起眉頭,竟然就這樣讓他跑了,趙健果斷的開槍。
世界上任何一個狙擊手也不可能隨便打中亂飛的烏鴉,因為烏鴉的靈活根本讓人無法捕捉目標,能打中任何一個靜止的目標都不是什麼高明的狙擊手段。
這是宣立軍曾經說過的話,就是明白這樣的原理,所以冷權才有恃無恐的衝出來。
砰,子彈在冷權胸前擦過,打斷了麵前的槐樹樹枝。
砰,子彈從冷權的頭頂飛過,擊碎了旁邊花池中的花朵。
砰,子彈從冷權身側擦過,打碎了噴泉上的石膏雕像。
“該死”,趙健拚命的穩住心緒,似乎知道了冷權的戰術,既然這樣。
下一秒鍾,趙健竟然做出一個令人驚異的舉動,趙健放下了狙擊步槍,竟然閉上了眼睛,感覺著冷權的動向。
奔跑,奔跑,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他是很難打中的運動目標,而我,是非常容易打中的固定目標,我開了這麼多槍,他早就知道了我的位置,那麼當他靜止的時候就是他向我開槍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他暴露的時候!
趙健睜開眼睛,他知道,冷權一旦停下來會在一秒鍾之內將子彈射中他的眉心,而這一秒鍾,也是他唯一幹掉冷權的機會!
這就是零號狙擊手之間的對決!
趙健緩緩的拿起狙擊步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奔跑中的冷權。
冷權忽然停住步伐,手中的狙擊步槍指向了自己,隻是在那個刹那間,趙健的槍口也瞄了過來。
砰砰兩聲槍響,是戰神之間兩道閃電在縱橫。
他們彼此瞄準,彼此的瞄準鏡中同時看見了彼此的槍火,他們同時開槍,同時中彈。
啪,啪,兩個人的身體同時向後拋去,栽倒在地。
“媽的”,趙健憤怒的爬了起來,全然不顧流血的肩膀,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冷權連連開槍,砰,冷權的反應也不慢,兩方幾乎再一次同時開火,彼此的子彈擦過兩者的身體。
冷權快速的滾動,周邊飛濺起一團團泥土。冷權沒有中槍,子彈從他的的臉邊擦過,子彈的勁風將他帶倒在地,耳邊嗡嗡的響個不停。
趙健這裏連番閃躲,避開了冷權射過來的子彈。
剛才那千鈞一發的狙殺幾乎是他們狙擊技術的極限,兩個人的子彈一個從耳邊擦過,一個擦破了肩膀,並非他們沒有瞄準彼此,而是他們都在用甩槍狙擊,極短的時間內瞄準目標快速移動開火,同時身體向一側傾倒,躲避對方射過來的子彈。
這幾乎是狙擊手最爐火純青的狙擊技能,兩個人的實力的確沒有太大懸殊。
趙健在開槍的時候瞄準的是冷權的頭顱,雖然是最終的要害,但是目標較小,很容易被冷權閃躲,所以子彈隻是從他的臉龐擦過。
而冷權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瞄準的是心髒,目標較大,雖然趙健躲開了,但依舊免不了被子彈擦傷的厄運。
“該死的”,趙健看著手臂上的傷痕,知道實力的懸殊,趙健咬了咬牙,飛快的從樓上奔了下去。
冷權知道趙健的性格,趕緊撤離。
趙健撲到樓下的某個樓層,一腳踢開一間辦公室的門,衝了窗戶前才發現冷權的身影早已不在。趙健氣憤拍了一下窗台,打開窗戶,從窗台上迅速從上麵跳下,從十多層樓的陽台階上一段段的落下,趙健掏出手槍,飛快的沿著冷權的逃跑路線追了過去。
“找到大島夏子那個娘們兒了嗎?”,呂超一邊帶著人快速撤退一邊對著步話機喊著,抓到署長當人質就多了一層把握。
“副隊長,那個女人在總署的最高層,隻有專用電梯能夠到達那裏,我們上不去”,對講機裏傳來下屬的聲音。
“算了,你們趕緊撤離,晚了就來來不及了”,呂超匆匆的說。
“小心敵人”,身旁的雇傭兵一把推開了呂超,刺耳的槍聲響起,一陣彈雨向他們掃來,雇傭兵畢竟經常經曆這種襲擊,忙而不亂的避開彈雨尋找掩體反擊。
那是鎮守在警察署的特警部隊,由於冷權的撤退命令,已經控製了部分區域的雇傭兵各自撤離,讓這些特警追過來的速度如此之快。
“穩住,穩住,不要抬頭,等他們過來,聽我口令”,冷權躲在石頭後麵,低聲的吼道,那些特警端著防彈盾牌從前麵*近,後麵的二十多個特警端著突擊步槍從兩側呈包圍狀過來,子彈在他們身邊瘋狂的射過,彈雨剝削著他們單薄的掩體,眼看他們就要被彈雨殺死。
呂超聆聽著槍聲的變化,依稀的感覺到槍聲變低了之後,迅速吹了個口哨,自己帶頭端起衝鋒槍衝了出來,其他的雇傭兵也迅速端槍衝了出來。
“幹掉他們!”,呂超的AK-150瘋狂的吞吐著火舌,強勁的火力把前麵的防暴盾牌都被打翻了,刹那間混戰升級,雇傭兵的火力異常凶猛,紛亂的槍聲中自由獵殺著特警的部隊。
特警奮起反攻,刹那間戰鬥陷入了白熱化。
那些雇傭兵似乎是根本就不畏死一樣,竟然敢迎著特警的槍火衝鋒搏殺。
雖然特警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警察精銳,但是和這些經驗豐富,習慣了搏殺和血腥的雇傭兵相比還是遜色很多,不是戰鬥技能上,而是士氣上,不一會兒,這些所謂的精銳特警竟然被打散了,之前的包圍戰術竟然被擊潰。
特警們一邊後撤一邊反擊,雇傭兵哪裏肯放過他們,一路追擊下去,似乎不把他們全軍覆滅就不回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