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若倒抽一口氣,看著秦雲遙。
秦雲遙也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問瑞雪:“你似乎知道很多事……”就算她看見莫言將東月扛去地牢,但貓頭鷹半夜被抓,她如何知道?
“當然!”瑞雪目露精光,“先皇在世時,太後和皇上擔心先皇將皇位傳給二王爺,那時候就開始部署一切,包括訓練奸細!我是最厲害的那一個!不是因為他們的訓練,而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別人派到他們身邊的奸細,隻是不小心被選去訓練罷了——”
秦雲遙背上一陣寒:“誰?誰派你到他們身邊?”
“那不重要。”她說,“至少對你們不重要。現在有兩點,第一,送信的貓頭鷹在哪裏?第二,東月怎樣了?”
“你如何知道他們的事?”秦雲遙問。
瑞雪沉默了一下,道:“我食過一種蠱,經過訓練,幾乎能和所有動物交談,動物因此將我視作同類,特別親近我。送信的貓頭鷹不是我訓練,它卻最聽我的話。每天它從宮中飛出來,總是先到我這裏,我看過了太後送出來的信,它再飛到東月那裏;東月回了信,它又到我這裏,待我看了回信,它又才回宮。昨夜,它隻來不回,我就知出了事。”
她笑了笑,自嘲地道:“王妃和太後一定沒想到,你們之間的事,有一個不起眼的人一清二楚!”她看著秦雲遙和季涼若,“所以,我甚至知道你們新婚夜發生了什麼。”
季涼若臉一白,秦雲遙臉一黑。
莫言和秦雲薇好奇地看著他們,秦雲薇大膽地問:“發生了什麼?”
秦雲遙深吸一口氣,瞪著季涼若:“這種事你也報告?”
“是、是東月啊……”季涼若結結巴巴地說,“再說,那時候……我、我就是一個奸細,能不說嗎?”
秦雲遙沒說話,悶了半天氣,道:“去地牢!東月和鷹都在那裏!”
瑞雪跟著他們,道:“他們不能關在那裏。一個經過訓練的奸細,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是有辦法將消息傳遞出去的。而鳥自不用說,它叫個不停,很快就會喚來同類,告知一切。”
“那怎麼辦?”季涼若問。
“東月能收買嗎?不能收買,就隻能除掉!”
“聽起來你本事挺大,那你有辦法把這件事瞞著太後嗎?”秦雲薇看著她。
她想了一下,為難地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麻煩……”
季涼若眼睛一亮:“你倒是說一說。”
瑞雪看著秦雲遙:“我會千麵易容術,可以易容成她的樣子代替她——”
進入地牢後,瑞雪先去看貓頭鷹,貓頭鷹一看到她,立即飛過來。她請求秦雲遙打開籠子,然後安撫住了這隻叫個不停的鷹。
秦雲遙信了她之前的話,道:“雲薇、莫言,你們陪她去找東月,我陪王妃去見刺客!”
季涼若和秦雲遙走了後,瑞雪問秦雲薇:“什麼刺客?”
“我也不太清楚。”秦雲薇說。
瑞雪看她的樣子不像推托,看向莫言,莫言麵無表情地扭頭朝前走,擺明不想多說。
她勾了勾唇,撫摸著站在自己肩上的貓頭鷹,邊走邊問:“你叫莫言是吧?”
“我隻見過你幾次,不過印象倒是滿深的——你從來就不愛說話呢……”
“也永遠沒表情。”她一歎,自言自語沒意思,不說了。
走到東月的牢房,東月正靠在牆壁上發呆,看到他們出現,有些疑惑。看清其中有瑞雪,又看見瑞雪肩上的貓頭鷹,驚得爬了起來。
“這是?”她衝過來想抓鷹。
瑞雪後退一步,讓她的手伸到半空中,接觸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