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大門緩緩向裏推開,不等門完全打開,一個身影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怎麼是你?”
皇甫寧驚訝的道,眼中有一絲怒氣。
皇甫文城府稍深一些,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隔著一層“麵具”都能看出他鐵青的臉色。
“原合,你怎麼會來這裏!”
原合一雙三角眼眨了眨,嘿嘿怪笑道:“領班真是愛說笑,這裏又不是你定下的,你能知道,我當然也會知道。”
皇甫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原合毫不在意,大咧咧的一腳跨進來,在他身後跟著的還是那四個人。
原合五人都沒有易容改換裝束,弈痕一眼就認出他們來了,看了眼皇甫兄妹,心中暗歎,這原合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一張臉皮比城牆還厚,還是屬狗皮膏藥的,被他粘上了撕都撕不下來。
對於皇甫兄妹和原合之間的關係他能夠猜出一些,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就並不了解了,所以也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裏麵,那樣不僅給自己惹麻煩,還未必幫得了他們。
這是一個小包廂,裏麵隻有一張大沙發還有幾把木椅,沙發被皇甫文一個人獨占了,別看原合在他麵前囂張的很,但事實上他卻是不敢真的得罪皇甫文,瞥了眼便轉開了目光。
左右兩側各放著一把木椅,正對著前方拍賣場的高台,能夠清晰的看到台上的拍賣品,雖然旁邊還有幾把椅子,但位置卻不是很好,要略微偏過頭才能看到高台,短時間還沒有什麼,可時間一長脖子可能會難受。
這個位置本就不是給參與拍賣的人準備的,而是給那些富商、巨頭的護衛休息用的,他們主要的任務是保護自家主人,所以椅子擺放的位置能夠看到沙發和兩張木椅上的人。
兩張木椅其中一張被皇甫寧占據著,原合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便將目光投向了弈痕。
他當然不可能坐在給護衛準備的位子上,那豈不是平白降了身份。
皇甫文兄妹身份本就比他高,這倒沒什麼,可這個黃臉小子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搶他的位子。
“小兄弟,這裏可是我的位子,麻煩你讓開吧。”
原合皮笑肉不笑的道。
弈痕也無所謂,讓就讓吧,他估計旁邊的這幾張椅子也會被原合的跟班占了,所以直接就走到了皇甫寧旁邊坐下。
不料皇甫寧卻狠狠瞪了他一眼,惹的弈痕滿頭的霧水,眨了眨眼,“我又哪裏得罪她了?”
原合滿臉自得的坐下,斜眼瞥了弈痕一眼,目光中盡是不屑和譏諷。
“哼!”
皇甫寧冷哼一聲。
弈痕苦笑搖頭,原合果然是個無賴,上次也是這樣,他不敢正麵得罪皇甫文,卻用這種方法來惡心人。
他心中極度不屑,這種人弈痕是最看不上的,若是他隻是耍耍小聰明,幹脆就別理會,當做是看一場馬戲,如果他做的過火了那就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不敢說銘記一生,至少也要讓他在三五年內一想起此事來就心驚膽戰。
“領班,這個黃臉小子也是你的朋友?”原合忽然笑著問道。
皇甫文微微闔上眼睛,並不理睬他。
顯然這種事原合碰到過不止一次了,絲毫也不覺得尷尬,搖著頭歎道:“交朋友也得看清楚人,有些人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還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土包子,這種人隨便給點銀子打發了就行了,別說深交,就算是讓他們跟在身邊也會丟了臉麵。”
弈痕改換的容貌是個瘦弱的黃臉少年,一臉樸實的模樣,任誰看了也覺得是個剛從哪個山旮旯裏走出來的。
“你說誰丟臉,有你這種人在旁邊才會丟人呢!”
皇甫寧猛然站了起來,胸前起伏不停,滿臉的氣惱。
原合一張臉皮厚到了極點,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副領班生什麼氣,我說的那人都默認了,你生氣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