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法子,管不管用?”侍其問。
清淵搖搖頭:“不知道,暫且一試吧。”
“師祖的手本裏記載,此鐲因情而生,因情而魔。若是無情,便再無所謂魔。我等已將她的‘情’暫且封住,應當能暫且抑製住鐲子的魔性。隻不過從此以後她關於男女之情的心智將回到未開化的狀態,其他,則會一切如常……”清樺道。
幾人齊齊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蒼粦。
這可意味著,這小狐狸將再也感覺不到他倆之間的情意。若是這玉鐲一日不取下,他們將可能永遠隻能當師徒。
蒼粦幽深的眼定定地望著緊閉的房門,眼裏晦澀難明。心中有一絲的失落苦澀,但他知道,這也是目前最為妥當的方法了。
“你們可知道留善仙尊如今在何處?”
隻有找到了仙尊,這鐲子才有取下來的可能。
清淵和清樺皆是搖頭。
“留善祖師已經失蹤許久,沒人知道他的行蹤。”
“我說這留善祖師既然是你們飛雲派的祖師爺,仙尊級的人物,怎的會做出這等魔物來?莫不是他當初中了什麼魔障了?”侍其撇撇嘴道。
清樺一下便沉了臉。
“侍其神君,留善祖師是我飛雲派最為敬重的祖師爺,怎可容你隨意汙蔑?”
清淵笑笑,化解這緊張的氣氛。
“師兄,侍其神君會著急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此鐲年歲已久,距今已有近百萬年,我等對此個中細節知之甚少,實在是不知原因。一切還需得尋到留善祖師,或許的方能一問究竟了。”
“清淵上仙說得也是。”仆固也開口道,拍拍侍其的肩膀。“如今著急也沒用,我等還是稍安勿躁吧。”
“幾位放心,我飛雲派也會盡力尋找留善祖師的下落。”
“如此,便多謝清樺掌門,清淵上仙了。”
仆固行了一禮,清淵和清樺趕緊回禮。
侍其看著他們行禮來行禮去,甚覺無聊。便轉頭去看蒼粦。
“咦,蒼粦上神人呢?”
幾人看過來,又齊齊轉向身後的廂房。
“這個時候,蒼粦上神的全部心思,怕都在那小狐狸身上了吧?”
“枉費本神君還在這裏幹著急,哪知這人就那麼悄悄地去陪佳人去了。”侍其嘟囔道,想要上前去聽聽裏麵動靜,被仆固拎住衣領拽了回來。
“你莫不是已經忘了上次偷聽牆角的下場了?”
上次在狐媚樓他們兩個和桃華因為偷聽,可是被蒼粦教訓地極慘。
一想到那時的情景,侍其就打了個哆嗦,默默向後退了好幾步。
算了,蒼粦上神的牆角聽不得,聽不得!
“對了二位……”臨走之時,仆固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清樺和清淵。“上次在青丘山,莫名失蹤的如荼,如今可有消息了?”
清樺歎氣:“此人像是從六界完全消失了一般,是一絲消息都尋不到。”
仆固點點頭:“本太子隻是覺得其中甚是蹊蹺。此人有這手鐲,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還望二位能同飛雲派上下著力尋找她的下落。本太子也會將此稟告給天帝,必要時定給飛雲派一臂之力。”
“多謝仆固太子。”
……
廂房中
蒼粦坐在床邊,凝視著這個靜靜地躺著,無比美好的女子。
這笨狐狸,隻有現在這時候才安靜得下來。平日裏就是睡著也是張牙舞爪的,一刻都不安寧。
他想起在青丘山的時候,自己還是包子。半夜便是常常被這笨狐狸壓醒的。起來一看,她已經要麼頭腳掉了個個。要麼四肢大張橫躺在床~上,半個身子已經掉到地上去了也渾然不知。
那時他便想,這世上怎麼會有睡相這麼差的女子?
想到以前的種種,蒼粦的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了一個弧度。
陽光透過窗棱照進來,地上投下一個柔和的倒影。蒼粦眼眸深深,一瞬不瞬地落在九妹恬淡的臉上。長長的毛微微閃動,如同兩片金瑩的羽翼。素來冰冷的氣息變得溫暖了許多。
這樣一個男子,恐怕是所有女子的夢中之人吧。可是,他的眼裏,卻隻裝得下唯一的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