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被這個玉鐲子纏住,歸根究底,罪魁禍首居然還是那個白胡子老神仙?他是存心的吧?
九妹氣得呼哧呼哧的,雙手握拳,憤憤道:“下次我要是見到那白胡子老頭兒,一定要將他的胡子眉毛都給拔了才甘心!”
留青嘴角抽了抽。
蒼粦卻是眯著眼,和九妹截然不同的表情。
“原來是他將你變成的狐狸?嗯,下次本君定要好生感謝他。”
九妹幽幽地看他:“……師父,你忘了?要不是他,你也不會被我撞上,被困了九百多年。出來後還變成了會尿床的奶娃娃了!”
“什麼什麼?咱們包子變成了奶娃娃?還尿床了?”
姬嫿不知道哪裏躥出來,這行蹤神出鬼沒的,想必方才一定躲在那裏偷聽了許久了。
蒼粦眼皮子挑了挑,頭疼地扶額。
這下可好,被他阿娘知道了,他日上九重天,碰到誰都會去說上一說。他這蒼粦上神的名聲,大抵就是這麼名揚六界的。
“留青仙尊,你可知道這留善仙尊究竟出何原因,要將我從異界拉了過來?如今是怎樣?他是就這麼將我丟下不管了不是?”雖然九妹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但是聽在他人耳中,還是能感覺到陰測測的。
留青汗,想和小女娃還真是難惹得很,輕咳了聲才不至於太過失了一代仙尊的風範。
“留善師兄既然將你帶來這個世界,想來必有他的用意。小女娃你且想想,當年你轉世投胎之時,留善師兄可有話囑咐於你?”
“話?”
九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眼裏異光一閃而過。
“沒有,當年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怎會有話囑咐於我?況且,就算是有什麼要緊的話,當年那麼急急匆匆的,我哪有機會去聽他說?我想啊,那老頭兒定是得了老年癡~呆了,覺得好玩就將我從異界拉了過來。總之,千萬不要讓我找到他,不然我定要讓他嚐嚐被一腳揣進娘肚子裏是個什麼感覺?”
“……”
怎的有點為留善仙尊捏把汗的感覺?
這日留青坐了沒多久便告辭離開了,離開之時,還不忘再次朝九妹投來神色複雜的幾眼。使得蒼粦利眼嗖嗖嗖的,不爽得很。
現在,但凡有個雄性生物離九妹近了些,或是多看了九妹幾眼,就能讓他大為惱火,恨不得將那些個家夥通通滅了。
好在九妹對男女之情本無感,要不然換做以前的她,定然叉著腰嘲笑他幼稚。
“師父,你可知道當年如荼和留善仙尊的往事?”
晚上,九妹睡不著,就爬起來趴在蒼粦胸膛上問。
最近她已經漸漸習慣與同她師父同榻而眠了,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蒼粦一手枕在腦後,長臂一撈,將她撈到懷裏禁錮住。
“本君以前聽說過一些,怎麼?你想知道?”
九妹小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小聲喏喏:“其實師父,我若說一件事,你答應我不要生氣。”
“嗯?是什麼?”
蒼粦的鼻音上揚,無比的性~感魅惑。胸口被九妹撩~撥地像要燒起來,隻好握住她不規矩的小手。
九妹可絲毫未察覺他的一樣,認真坦白:“其實,那****昏迷,醒來之前做了一個夢。夢中見到了如荼,她也同我說了她喝留善仙尊的往事……”
“你見到了如荼?”
蒼粦的音調提高了幾分,周身神經緊繃了些許。
九妹弱弱地縮了縮脖子,喏喏道:“師父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生氣的嗎?況且她也沒將我怎樣啊,要不然我怎還會同你好生生地說話呢?”
蒼粦身上戒備的氣息消散了些,隻不過握著九妹的手還是緊緊的,不肯放開。
“她同你說什麼了?”
“她說,她同她師父留善仙尊,曾經有過一段情。這鐲子,便是當年留善仙尊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隻不過後來留善仙尊負了她,她自此因愛生恨,走上了歧路,這才犯下彌天大錯。這之後留善仙尊將她捉住,不顧她苦苦哀求,無情地將她鎮壓在冰山之下數十萬年之久。如荼還說,她本無意害人,是人害她在先。留善仙尊先是負她,又不聽她的解釋,對她如此殘忍。她的心中怨他至極,隻求今生能尋到他,讓他給她一個交代,她便再無留戀……”九妹說完,抬眼對上蒼粦深邃的眸。“師父,我能感覺出,如荼她並不是在對我撒謊。她對留善的情是真的,對他的怨,也是真的。隻是若是如此,那當年一事,怕是另有隱情。隻是留善仙尊為何不給她解釋,就那麼殘忍地將她鎮壓在那冰山之下?莫不是他,當真對她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