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是寂靜的黑夜,道路兩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
時玉顏將車停到路邊,熄了火。
時月從發愣中回過神,看向時玉顏:“怎麼了?”
時玉顏看著時月,說:“小月,你會怪我嗎?”
時月一愣,隨即疑惑:“怪你什麼?”
時玉顏表情糾結,過了一會兒她遲疑的說道:“爸又給了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條件是媽同意讓時川回家。”
他們出生的時候,時建國每人給了他們5%的公司股份,時正繁還活著的時候,到了18歲,時建國又給了他百分之十。
時玉顏和時月仍然是百分之五。
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不對。
過了一會兒,時月說:“你手上的股份越多,進了公司才越好做事。”
時玉顏偏過頭來,看著時月,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你不,介意,介意媽媽那樣做?”
時月說:“我早就已經認清了現實,況且,你能說服媽媽幫你,那也是你自己的努力,姐,我說過,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幫你的。”
時玉顏紅了眼眶,在這一刻,她仿佛卑劣的小人。
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私。
她不敢去看時月的眼神,她心虛。
時玉顏輕聲自語:“若是,我們生在普通家庭……”
“噗嗤!”時月忍不住笑了,打斷了,時玉顏的傷感。
她去看時月,時月說:“姐,你怎麼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這種情況,普通人家隻會更加嚴重。
咱們如今這樣,已經很好了,真的,至少衣食無憂,至少我還讀完了書。”
“小月。”時玉顏眼神覆上不忍。
時月道:“好了,送我回去吧,我明天還得上班。”
時玉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把時月送了回去。
時月同時玉顏道別,獨自上了樓。
剛出電梯,便看到站在樓道的霍君澤。
“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嗎?”時月走過去,問道。
霍君澤垂眸看著她,說:“不出去,我想接你。”
他的目光落在時月的側臉上,抬手,懸空摸了摸時月臉上的傷痕:“怎麼受傷了?”
時月說:“沒事,隻是一點小劃傷。”
霍君澤眉頭微皺,他說:“你怎麼老是在受傷?”
時月一愣,繼而笑著說:“是啊,還總是在臉上,我都擔心,我這花容月貌的,有一天真毀容了咋辦?”
霍君澤見她還有心思自我調侃,問道:“怎麼弄到的?”
時月道:“就是打碎了杯子,碎片不小心劃到的。”
男人手牽著手進了屋,霍君澤去找藥,時月製止了他,說:“不用,小傷口,我待會還得卸妝,明天早上怕都要愈合了。”
霍君澤見時月表情認真,態度強硬,便不再去找藥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時月挽著霍君澤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我們就這樣待一會兒。”
霍君澤敏銳的察覺到,時月語氣的不對勁。
“你今天回家,是發生了什麼嗎?”霍君澤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時月淡淡開口:“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出國了這麼多年,這猛然回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家人相處。”